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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臉凝重的十七和神色焦急的勝文,我不由自主地點頭:“好吧。請講吧。”
十七沉吟道:“你還記得那日你去四哥書房之前,我見你有些畏懼,告訴你讓你不必擔心,還說四哥決不會為難你的事嗎?”
不說還好,一說我就眼中噴火怒視十七:“你好好意思說呢,當時說的心誓旦旦的,結果我一進去,不僅被狂罵一頓,還差點連小命都丟了。你逗我好玩呢!”
十七卻大言不慚道:“本來是沒問題的,是你自己太過沖動,才會搞成這樣的。”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哎喲,好痛,什麼東西嘛,這樣推卸責任,看扁了我月喜好欺負不成:“喂,別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都不是當事人,憑什麼這樣指責我!我救人還救錯了?!”
從未見過我悍婦模樣的勝文眼都直了,十七到是見慣不驚:“四哥關心弘曆,可他一樣關心你。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可你也應該關心則亂這句話吧。他若不緊張你,怎會發那麼大的火。”
我冷笑道:“難不成我還理虧了?”
十七突然拍案而起,氣勢洶洶道:“你聽還是不聽?”一向欺軟怕惡的我見十七病貓變老虎,立做低眉順眼的小媳婦狀。雙眼還閃著淚光委屈地望住十七,靜待下文詳情。
哭笑不得的十七卻有些難以啟齒了,組織了半天語言,才訕笑道:“那日,我見四哥心情不佳,也怕你受委屈,身上又正好帶著太醫院配的情藥。就讓,就讓勝文在奉茶的時候偷偷放了些在四哥的茶杯裡了。。。”
真的被這兩個人氣死了,我趴在桌上呻吟道:“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求求你打個雷下來劈死這兩個豬頭。送他們回去投胎吧,別再人頭豬腦地活在這世上糟蹋糧食了。”除了想殺人,我已經沒別的想法了。虧這兩個笨蛋還振振有辭,認為自己是在幫我呢,太沒天理了。好不容易吞下這口悶氣,困難地抬起頭說道:“繼續吧,我還受得了。”
依照十七的說法,他下的藥藥性並不猛烈,來的也慢。而當時胤禛正與我在氣頭上,也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對。直到揮劍傷了我,我悽然出走,待回過神準備找我時,藥力卻開始發作了。胤禛只得衝到井邊一桶又一桶的淋冷水。淋得差不多了,勝文又來告訴他,沒找著我。只有園門的守衛看見我偏偏倒倒地走了出去,彷彿還帶著傷。胤禛一急之下,衣服也沒換,和十七他們在外邊找了一夜。除了找到一堆被我壓倒,沾滿鮮血的青草外,一無所獲。而胤禛由於開始受了涼,後來又急馬賓士一夜,未曾休息。冷熱夾攻,心情鬱結下,當時就種下了病根。不過心有所念,暫時壓下去沒發作出來而已。
十七慷慨激昂:“你可又知道,那段時間四哥為了找你,除了進宮請安,幾乎都在外面找尋。連南京,承德,薊州都去了,沒躺下還不是因為你的緣故。你倒好,消失幾月終於回宮,第一件事就是把四哥的東西還回來,還接了十四哥的玉佩。非但不肯見四哥,還時時處處躲著他。四哥一字未提,可我知道他心裡決不好受。也是因為聽到你回宮的訊息,他心上那根緊繃的弦一鬆,當即就病下了。月喜,你怎麼可以做的這般絕情!”
我仰起頭,不讓眼淚滑落。半晌才道:“是不是我還得給雍王爺跪謝,謝他劍下留情,不殺之恩。讓我這條賤命苟延至今?!”
十七忽然抓著我拖向門外,徑直朝胤禛的臥房衝去。我徒勞地掙扎了兩下,知道十七現在斷然不會理我,只好跌跌撞撞地也隨他前去。
到了胤禛的臥房外,一個小太監端著一碗藥正準備進去。十七毫不客氣地把托盤從那小太監的手上拿過來,交在我手上,然後吩咐道:“你們在外邊等著就行了。王爺由月喜侍侯。”便不由分說地將我連人帶藥一起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