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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倒也不是下雨的季節。那些梧桐樹上的葉子早已落光，11月底的天，還真是秋風瑟瑟，姜歆輕輕地嘆了口氣，心想：

“此情此景，怎麼倒有點南朝範雲《別詩》的意境？真可謂‘樹樹秋聲；山山寒色’了。”　。　想看書來

第一章　突來的調令（4）

“鈴……”電話鈴響起，姜歆條件反射的轉過身，這是她的職業病，只要聽到電話鈴聲，就會不自覺地去接。姜歆快步走到桌前，一看是司空諫辦公室的電話，這才放緩了動作接起電話。

“哎！”姜歆輕輕的應著，她當話務員時養成的習慣，總也改不了。

“姜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司空諫聲音不是很大，略有點沙啞，聽得出，他的聲音很疲憊。

“怎麼了？指導員，你不舒服嗎？”姜歆敏感地問道，她對司空諫的聲音太熟悉了，對方稍有變化，她就能聽出來。

“沒什麼，這兩天太忙了，事情來得太突然，一時很多工作要交接，水喝的有點少了”司空諫喝了一大口水，喘了口氣。

“就算再忙，身體還是要注意。”姜歆沒有問司空諫工作的習慣，她覺得那樣不好。

“姜歆，看樣子你還不知道我的事？”司空諫從姜歆平靜的語調中，能明顯地感受到，她對自己將要去M師的事還不知情。

“什麼事？”姜歆有點緊張，太忙了，她一點也沒聽說司空諫最近發生何事？只是記著他們有幾天沒有通電話倒是真的。

“我被調到M師去了”司空諫儘量將話說得很平和，他不想讓姜歆太吃驚。

“什麼？你調到M師？幹什麼？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姜歆一改剛才的語氣，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不少，但隨之又壓了下來。她就是這樣，即便遇到再大的事，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調整情緒，這與長年在機房工作，總是要處理突發故障的工作環境有關。

“前天接到的調令，後天就要去報到了。這兩天特別忙，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我被調去當政委。”司空諫知道姜歆會很吃驚，他自己初聽此訊息時也很吃驚。

“M師？是那個號稱為‘師’的‘旅’級單位嗎？這麼說，這次過去，級別還是副師，與現在沒有什麼變化。但職務變了，是M師的政工主官”姜歆腦子飛快地轉著，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與司空諫講話。

“對，不過M師就要升格回正師了，如果那樣，我的級別估計會提前調整為正師”司空諫淡淡地說，不知為什麼，他對此事一點也不興奮，反倒有點說不清、道不明、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倒是好事。這樣吧！指導員，你這兩天有空嗎？我們見個面，我給你餞行”姜歆停了一下，開口說，她覺得胸口好緊，像有塊東西堵著，但語氣中卻聽不出絲毫變化。

“餞行倒不需要，我打電話的目的，就是看你今晚有事沒？如果沒有，我們就到四海酒家坐坐，那裡還算乾淨，環境也不錯。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估計應該沒問題”話機裡傳來司空諫白水般的聲音，根本沒有了往日的激情。

“算了，我看別出去了，天氣也不好。你還是到我家來吧，我們吃火鍋，也暖和，而且在家裡不受時間的限制，也方便”姜歆很乾脆地說。

“那你可就要受累了，我可是隻能吃現成的”司空諫笑了，他覺得這樣更好，倆人還能好好地聊聊。

“行了，好像你哪次幫過忙似的？一言為定了。我現在就出去買東西，你處理完手裡的事，直接來就行了。”姜歆也笑了……

姜歆的家在Z師機關家屬院團職樓的五層，是一個三室二廳的房子，房間佈局還不錯，開門就是客廳，洗手間在客廳的一角，不佔多餘空間，三間臥室全都朝向陽面。

廚房實際上就是北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