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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無賴是最難對付的,講理講不聽,還總能給人帶偏。
宋千翎決定不搭理他,側身?就要越過。
偏偏那手再度抬起,這次還拐了彎,環上?她的腰,生生將她按進懷裡。
這麼近的距離,宋千翎才切實感受到他身?上?的酒氣有多濃厚。酒精絲絲縷縷地發?散在空氣中,令她也有些許不清明?。
周佩弦似乎真有點醉了,一雙眼紅得厲害,呼吸沉了幾分,錮在她腰上?的那隻手幾乎要弄疼她。
宋千翎並沒有應付醉漢的經驗。
她不敢強行掙開,也不知說什麼為好,只能本能地望向他,嘴唇發?顫。
她能感受到那目光在漸次移動,從她的眼移到她的鼻尖,最後停留在了她雙唇。
它顫抖得更厲害了。
「還給我。」周佩弦目光一跳,又對上?她的眼,「我才不要給討厭我的人代喝。」
他的語氣裡,有種孩童般的委屈,好似明?明?做了好事,卻沒有得到應有的表揚。
「……怎麼還?」宋千翎艱難吐出了這幾個字。
她能感受到又一隻手伸來,這次是把?住她的後腦,腰間的手隨之一緊,迫使她微微踮起。
「接吻。」周佩弦一字一頓地念著遲來的大冒險,「不少於?一分鐘。」
話音伴著懲罰一道落下。
一牆之隔,狂歡的音樂時隱時現。
震動透過地面,傳遞至她岌岌可?危的足尖,宋千翎站立不穩,只能被迫環緊了面前的人。
周佩弦分明?是喝醉了。
他的吻毫無章法,近乎頑劣,像自私的孩童,一定要將剛剛那滿杯的酒盡數補償給他。
呼吸在被一次次攥取,鼻腔裡盡數是獨屬於?他的氣息,混雜著濃烈的酒香,感染得她也不甚清醒。
但宋千翎的腦中始終繃著一根弦——
這扇門隨時會開,走廊上?也隨時會來人,說不定就是下一秒,將有人撞破這一幕。
她的前男友剛去世,她不該在此?和別的男人擁吻。
更何況,周佩弦的掩飾太拙劣,只要有心,很?快便能認清他的真實身?份。
也認清她糟糕的本質。
宋千翎穩住自己?發?顫的手,努力推開面前的醉鬼。
空氣終於?得一刻清新,宋千翎來不及深吸,出口的話斷斷續續:「一、一分鐘到了。」
巴在她後腦的手用力了些:「還沒有。」
誰也沒有認真計時,在這種時刻,連對時間的感知都是錯亂的。
周佩弦低頭再度貼近她,帶著貪婪的意味,鼻尖用力抵上?她臉頰,一陣鈍痛。
宋千翎無力應付,只能被迫承受,一手揪緊他領口,分明?是抗拒,卻生出了迎合的意味。
下一秒,身?側厚重的包廂木門忽而發?出一聲悶響。
宋千翎驚得睜大雙眼,可?憐什麼也看不清,一雙耳努力想去聽些什麼,卻只得到自己?愈發?響亮的心跳。
她急得用力推他,含混著:「快放開我!」
可?周佩弦眼都沒睜,只有睫毛微微顫動著,順利重新捕捉到了她的唇。
她在絕望中,一點點閉上?眼。
閉上?眼後的世界不是黑暗,反倒成了一塊銀幕。
她的罪行被公佈,被傳播,被公開處刑。
戴了二十多年的假面被撕下,面具下,她變成了一個盪丨婦。
她能感受到有眼淚在流,溫熱地遊走著。
直到漫入齒間,感受到那一點鹹後,她微微張口,輕咬了一下週佩弦的唇瓣。
她開始徹底投入這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