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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此刻,眼中終於出現了驚恐的神色,不可置信。
天香還是一動不動的抱著東方焰,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背對著眾人,看不見她的表情。
剩下的黑衣人自覺的後退,慢慢的消失不見。
車伕捂著受傷的胳膊,驚疑的靠近。小菊蹲在遠處,她的腿劇烈的顫抖,眼神呆呆的,已經不能站立。
終於,兩個抱在一起的人轟然倒地。
“公子——”車伕跑上前去。
天香看著天上漸行漸遠的白雲,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千里之外,萬窟谷,一個看似五十多歲的女人仰望天空,一排大雁排成人字形飛過,秋天來了,她閉上了眼睛,神情中有些怡然,也有些落寂。歲月在她的髮絲上染上了痕跡,但依然能看出她年輕時的風華絕代。
斷愁緒,空山居,天涯舊痛,盡染入秋意。緲蒼穹,淡別離,昨日黃花,問君可尋覓?緣盡紛飛誓不續,悲恨相續,默然無耳語。
她老了,再也沒有年輕時的爭強好勝,如果時間能夠倒轉,師兄,我一定會牢牢抓住你,而不是。。。如果能夠倒轉,她也不會把江湖搞的腥風血雨,撫摸著身下的殘肢,她的眼角有淚滑過。
驀地,她眉頭一動,原本毫無表情的面龐竟然出現了一絲訝異。她睜開眼睛,若有所思的望著遠方。
嘴角輕輕扯起,她,終於,沒有讓她失望。
低下頭來,轉動拇指上的扳指,那是一個美麗但透著古怪的扳指,通體雪白,古老的紋路閃現著幽暗的光芒,一條白蛇纏繞其上,只有蛇頭突兀的揚起,吐出猩紅細長的信子。在她的轉動之下,似像活了般,蠢蠢欲動。
她的臉上閃現出耀眼的光輝,像頃刻間年輕了幾歲,依然,風姿卓絕,美妙動人。
我的徒兒,為師等待你的歸來。
番外(一)東方焰
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人是有等級之分的。有權勢的人高高在上,享受著榮華富貴。而貧苦的人只能如地螻般的活著,沒有尊嚴。
那一年,我八歲,長年病臥在床的父親去世了。母親緊緊摟著我,哭了一夜。自那之後,本來就一貧如洗的家裡更加困難了,有時候,一天只能吃上一頓飯。
為了不餓肚子,我只能到街上去乞討,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經常遭到別人的毒打,看盡了那些有錢人的白眼。每次,我帶著乞討來的食物,傷痕累累的回家時,母親總是抱著我哭上很長時間,但那時候,我並不覺得苦,母親的懷抱很溫暖,讓我留戀。
可是有一天,當我捧著乞討來的饅頭回家時,看到了那讓我現在想起都感覺噁心痛苦的一幕。那個猥瑣的男人騎在母親的身上,放肆的大笑,母親頭髮凌亂,雙眼緊閉,衣衫被撕碎,憔悴的臉上有著深深的無助,隨著男人狂烈的動作上下起伏,像一棵無根的浮萍。
我發瘋般的衝了過去,抓住男人的胳膊,試圖將他拽下來。
男人氣憤的將我提起,狠狠的甩出門外,我在昏迷之前,聽到母親的尖叫,還有男人的咒罵,以及那響亮的耳光。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母親守在床前,眼睛通紅,見我睜開眼睛,她抱住我又哭起來,想到那令人噁心的男人,我努力掙開她的懷抱,這個懷抱已經不再溫暖,好骯髒!
母親哭的更兇了,嘴裡不斷的喃喃自語,“焰兒,焰兒,別怪孃親,別怪孃親。。。”
怎能不怪,怎能不怪,我只覺得心裡有股濁氣,但是卻無處發洩。我好恨,可是恨什麼,恨誰,連自己都不知道。
我依舊出去討食,依舊有不同的男人出入我家,母親買的食物我從來不吃,直至後來,我經常幾天幾夜不回家,因為,每回一次家,聽到那些噁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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