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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將一口氣盡數吸入肺腑,剎那間鼻腔至胸腔一片冰涼。
原來,還真是這樣。
一開始,便是有目的的接近。
只是時日愈久,假戲成真,她生了情,直至對她和猴子再也放不下,融成至親,相依相偎。
她的心沉了沉,隨即又有些釋然,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始終是自己的蘇姨不是嗎?她從未傷害過自己不是嗎?為何要計較這麼多?
於是,抬頭,眸光清明,淺笑道:“姨,你受傷了。等你回來,我讓仁叔買些食材熬湯來給你好好補補。”
蘇姨淡色唇角也彎起一線弧度,微笑回道:“好。”她深知平阮兒秉性,也知道阮兒定會原諒自己,只是她依不願在至親心頭留下瑕疵,成為此生遺憾。只是如今事已至此,雖留遺憾,她卻不會再欺騙,願將一切坦白。
“阮兒,謝謝你原諒蘇姨。若是你願意傾聽當年之事,就在這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回來便說與你聽可好?”蘇姨以商量的口吻說道,眸中帶有某種期待。若是阮兒就此揭過,說明她心中尚且存有疙瘩,雖然自己不可強求阮兒徹底諒解,卻依舊期待著……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去吧,我等你便是。”平阮兒十分乾脆地應道。
蘇姨面上一喜,“我馬上回來!”語氣輕快,竟似偷吃到蜜糖一般的孩子情狀,平阮兒見了也不禁好笑。
這事在蘇姨心底壓了十五年,如今說出來,心中大石落下,自然免不了釋然歡喜。
平阮兒目送蘇姨走向蒼冥,眼見她歡喜的神色剎那冷凝,心中愈發溫軟。面對她的蘇姨,永遠是那個溫婉的女子,她還有何求?前塵舊事,過去便過去了,何必追究?
寶華寺,山腳竹林。
鬱鬱蔥蔥的竹林中,走出一個神色嚴峻的青衫男子。男子面無表情,肩頭處浸染出紅色血漬,斑駁如朵朵紅梅綻放
風過,一道褚色身影倏地出現在他身後,焦灼道:“家主,您的傷!”
“無礙。”青衫男子淡然回道,隨即伸手將臉上人皮面具緩緩揭下。面具下,赫然是一副絕美出塵的面孔,尤其是臉頰至眼尾處一朵血色妖花更是詭譎妖豔。
褚衣男子立即上前接過面具,從手中錦盒裡取出一方銀色面具,遞給青衫男子,再將人皮面具小心放入隔層中,隨即關閉錦盒,將錦盒收入袖內。
面具戴上,青衫男子的氣質立即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先前刻意壓制的氣勢於此刻流露些許,令墨髮無風自動。青衣垂斂,整個人如千年古玉,浸潤年歲智慧,無聲而低調地流轉光華。
只聽他開口說道:“經護法,如今你這張臉也算是與她打過招呼,以後便徹底守在她身側吧,今日之錯,本家主不希望再看到你犯第二次。”
經護法嘴角抽了抽,家主這話說得,什麼叫他的臉已經與那平阮兒打過招呼,分明是家主本人想英雄救美,結果礙於昨夜答應蘇晚的條件,這才無奈頂著自己的臉去了,如今竟然還堂而皇之打著他的旗號,美名其曰讓自己與平阮兒多多熟悉,真是……
嘴角扁了扁,卻只能在心中腹誹,面上依舊一片恭敬。因為家主最後兩句,分明已是警告。本來玉簪送出之日,他便被家主調令去保護平阮兒,然而昨夜得知家主重傷,他憂心忡忡,想著平阮兒只是前去上朝,並無大事,於是便私自偷偷離開了她前去守護家主。卻又擔心家主苛責,所以只暗中從旁協助三公子。誰料今日平阮兒突然被蒼少主擄去,又恰逢在楚府門口出事,被匆匆前來的坤護法發現。坤護法並不知道家主派自己暗中保護平阮兒的事,卻對蒼族之人進境十分敏感,所以才稟告至家主面前。
家主得知之後,當即將自己給揪了出來,打著處理外族進犯之事的藉口,實則是以公謀私,為了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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