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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兩人一路沉默著朝豐州府衙走去,直到快到了府衙門口,寧有意才開口問道:“老大你方才是想到猴子了吧?”
夜風習習,吹起府衙門口的燈籠左右晃動,搖曳了一地浮光掠影。
盯著地上飄渺的影子,平阮兒突然陷入了沉默,過了許久,她才抬起頭來,轉頭看向寧有意,盯著他的眼睛,問道:“臭書生,你有沒有遇到過,有一件事因為家族、或者因為責任與使命必須去做?儘管你心裡不情願,儘管會犧牲掉你周圍的人,儘管,甚至會與好友分道揚鑣執劍相向?”
寧有意動了下眉頭,挑眼看向她,與她對視片刻,隨即垂眸,似思索般眨了幾下眼,唇角溢位一聲苦笑,然後才偏頭看向頭頂高懸的半輪月亮,半晌,長嘆了一口氣,道:“今夜,是七夕。”
平阮兒也抬頭朝天上看去,才發現夜空中竟是星月同輝,除了一輪月亮之外,更皆繁星如織,一條燦爛星河橫亙天際,似跨越時空萬里,連線天上人間。
這樣的景象倒也難得,按理說月明之際很難看到這麼多星子的。
“我倒忘了,是七夕呀。”她是真的忘了,其實正確來說,應該是她從未記得過,這樣的節日,於她這個刀光劍影中來去的女將軍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你說,你蘇姨和我們看到的月亮是否一樣?”
平阮兒不由得扭頭看向他,卻看到他眼中溢滿溫柔之色,只是那溫柔中帶著求不得的苦澀以及思念的悵然,或許,還有命運的束縛。
“當然一樣,難不成藍水國的月亮還能比紫琉國的圓一些不成?”她不由得打趣道。這樣沉悶的氣氛,實在不太適合意氣風發、乾坤盡握的寧軍師。
“沒準兒,”他輕笑,繼而道,“若是可以,倒寧願自己走一遭去親眼瞧瞧,眼見為實,或許還真不一樣呢?”
只是,卻不知他想看的是月亮還是人?
何況,什麼叫若是可以?生命中有太多的設想,最終實現的卻沒有幾個,寧書生,你真會去嗎?你真能去嗎?
她終是沉默,沒有出聲。這樣的節日,本該是千里相會、共享盛日,卻在戰亂中演繹出了傷感悲悽的味道,令她也難免惆悵。
“夜深了,我先去睡了,你早些休息。”寧有意回頭對她說道,然後便先一步抬腳上了臺階。
望著寧有意修長的背影,平阮兒嘆息一聲,隨後也抬步上了臺階,一路回了房間。
剛回到房間,一直隱匿她身旁的經護法就迫不及待地現身,一臉凝重道:“主母,你們明明道不同不相為謀,為何還故意詢問他?何況他問及蘇將軍之事,分明就是要挑開你與皇甫勳之間的嫌隙,雖然本護法看不得皇甫勳這等無恥之徒,卻也不喜寧有意這等心懷不軌、藏頭露尾之人。”
他大喇喇地坐在凳子上,挑眉說道,一臉不屑。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怎麼倒覺得,我與寧有意,挺同的呢?”她輕笑一聲,在經護法的瞪眼神功中坐了下來,見他仍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不由得解釋道:“放心,我沒糊塗,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看著眼前的經護法,她不由得聯想到千里之外的楚軻,或許她與寧有意唯一的不同,就是她遇到了一份可以追逐的愛。
“對了,昨日講到哪兒了?”這幾日,她一有時間就讓經護法給她講關於紅氏的事,畢竟她以後將會同楚軻面對更大的風雨,她必須對今後的戰場有所瞭解。更重要的是,紅氏,將會是她的家,所以她怎能一無所知呢?
當日楚軻走得匆忙,以至於她一直不知道血木棉為何物,問過經護法之後,經護法也不清楚,只說這是紅氏秘寶,千年之內只見記載不見實物,故無人知曉其威力,亦無人知曉其用途。
爾後,經護法又告訴她,紅氏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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