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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情深,奈何緣淺……
他滿臉慚愧,心中黯然道:“本就是賀家的錯,是我不該欺瞞你們。”
安然忽然又轉身對玉蘭招了招手。眾人這才看到玉蘭手裡抱著個盒子。
安然開啟盒子,將裡面的葫蘆絲取出來遞給賀之謙,含笑道:“這是賀大哥隨身之物,小妹特意帶來還給賀大哥。感謝師傅這幾日的教導,今後徒兒定會勤加練習,只盼有一天也能吹出師傅那樣的天籟之音來。”
賀之謙接過來,略摩挲了一下抱在懷裡,強笑道:“妹妹你天分比我高,以後肯定能做出更好的曲子來的。妹妹不但字型自成一家,在音樂和詩詞上的成就也是非凡,或許有一天,妹妹的才名會傳遍天下。有你這樣的弟子,說不得以後倒是我這個做師傅的要跟著沾光了。”
賀之謙原想著難得遇到知音人,就將這葫蘆絲送她了,卻不想她卻謹然守禮,他的東西,她居然一樣都不要。也是,她是個好姑娘,是不能隨便要男人東西的,更何況這是他用過多年的舊物。
“師傅過獎了。徒兒心無大志,只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詩詞也好,音樂也罷,不過是怡情之物。藝術若為名聲所累,反倒失了本心,難成大器。這樣的話,還請師傅以後莫要再提才好。”安然施施然道,一副不重名利的淡泊神情,卻更讓人覺得她才華橫溢超凡脫俗。
賀之硯聽到這裡,忙上前來問道:“妹妹還懂音律和詩詞嗎?大哥見過妹妹的詩詞?念一首給我聽聽?”
賀之謙回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趙家妹妹可不是那什麼江陽第一才女,她的詩詞不過是怡情之作,豈能外傳?”而後,他又對安然道,“妹妹放心,答應你的事情,大哥會永遠記在心裡的。”
安然這才點點頭,又想起自己曾經要求過他的事情來,只能再次斂衽行禮祝願道:“之前種種都是誤會,有些事情還請師傅不要放在心上。徒兒在這裡祝願師傅與師孃夫妻恩愛,白頭到老,一生安康。”
賀之謙只覺得有一把刀紮在胸口,每跳動一下,就抽痛一次,但他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只能面色如常地躬身還禮道:“為師也願你一生平順,心想事成。”希望你能找一個真正懂你的、能疼愛你一輩子的夫君……
大廳裡這麼多人,也都是人精,難免看出些端倪來。獨孤氏更是恨得銀牙緊咬。難怪昨夜對自己如此冷淡,原來是心裡有了別人。
老夫人也覺得頭疼不已,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啊!謙哥兒明知道自己是代兄弟去迎親的,怎麼會……竟然還教人家吹那什麼葫蘆絲,還將隨身之物送人。謙哥兒向來穩重,怎麼這次處事卻如此輕浮?唉,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啊!
安齊見事情都辦完了,便告辭道:“今日之事也是源出誤會,只可惜走到這一步已經難以挽回。安齊代母親向老夫人和賀伯母致歉,我們兄妹這就告辭了。妹妹的嫁妝,我們明日會派人來搬,還請老夫人賀伯母多擔待。”
兄妹兩個告辭出去,上了馬車,安齊便忍不住問道:“妹妹,你那退婚書寫得好!要是給我寫,只怕不能寫得這樣漂亮還將責任全都推給賀家。你看到賀之硯那傻樣子了嗎?居然捧著那退婚書不住地品評著。哈哈,妹妹,你說他會不會將你寫的退婚書當成寶掛在書房裡天天看?”
安然想起賀之硯先前的樣子來,也忍不住好笑。她重重地點點頭:“我覺得很有可能。如果他真的喜好詩書,只怕真會當寶貝一代一代傳下去呢!”
“他一定後悔死了。掛在書房裡每天的看,看一遍後悔一次。”聽到這裡,玉蘭也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
安齊也深以為然的點頭,又笑著對安然道:“妹妹這法子不錯。要是我們大吵大鬧的,兩家臉上都不好看,那賀家只會慶幸沒有與我們結親。現在這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