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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幅圖,安然自己也忍不住紅了眼睛。她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小舅舅。如果她不提什麼翡翠,什麼女媧補天,小舅舅就不會去尋五彩石,也就不會失蹤了。在叢林裡失蹤,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副全家福連同另外一封信送到了老爺子手中。老爺子看了信,又看了畫,心中的思念緩解了不少,掛在牆上每日都要看上幾次,心情也比以前好多了,時不時地還能聽到他爽朗的笑聲。
安然現在也只希望能哄著外公心情好一些,長壽一些。
安齊十月底去江陽,十一月中旬便回來了。安然很失望地得到訊息,賀家兩位老夫人完全不同意退婚,還寫信去將賀明朗夫妻罵了一頓。而顧宛娘聽到這樣的訊息自然是高興的,甚至催促著安然該準備嫁妝了。
安然原本設計得好好的計劃又泡湯了,不覺失落了幾天。但很快她又振作了起來。丈夫和牙刷不能共用,這是基本原則。要是那小子答應便罷,要是不答應,她不惜在結婚前撕破臉皮也要把這婚事給攪黃了。
卻說賀家的人回到永昌府,已經將近年關。四人將自己在王家村的所見所聞告訴賀夫人,讓吳氏更加堅定了想要退親的信念。那樣粗鄙的一個村姑,如何配得上他芝蘭玉樹一般的兒子?
而與此同時,碧柔和侍棋也正在向賀之硯稟報那趙家姑娘是如何粗鄙難看,還不愛乾淨,渾身髒兮兮的,卻又死咬著不肯退親,有多麼多麼可恨。
賀之硯自視甚高,總覺得天底下的女子都是無知淺薄的,就是當地望族之女,他也一個都看不上,更何況那個粗鄙無知的村姑?他匆匆趕去母親那邊,想再跟孃親商量一下如何退親,恰好路上遇到大哥賀之謙。
賀之謙關心地問了一句道:“二弟,聽說娘派去看望趙叔父家的人回來了,趙家嬸子和趙家妹妹都還好吧?這些年也不見顧家上門來了,讓我們兩家傳個訊息也不方便。說起來也奇怪,顧家怎麼就忽然放棄永昌府的生意了呢?”
賀之硯沒好氣地說:“好?好什麼好?那丫頭無人教導,現在就是個粗鄙的村姑!村姑你懂嗎?村姑啊,什麼都不懂,不讀書不識字,不能跟我談詩論詞彈琴作畫,頭上用一塊花布把頭髮包起來,能同時搬著兩個凳子,整天心裡就想著山下那幾畝地,家裡還有多少錢,今天吃什麼……天吶,這樣的女人我怎麼能娶?我這是倒了什麼黴啊,爹爹竟然給我訂了這麼一家不靠譜的婚事。”
“二弟,你怎麼能這樣說?”賀之謙皺眉道,“趙叔父過世,趙家底子又薄,聽說趙家嬸嬸性子柔弱,趙家妹妹才不得不站出來理家的。為了要生存,自然得惦記著家裡的田地收成,自然要精打細算才能過日子。這勞作多了,力氣也就大一些……再說了,爹爹給你訂的婚事,你怎麼能埋怨?”
賀之硯不服氣道:“你懂得欣賞村姑的好,我可不能。大哥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叔爺爺給你訂的可是獨孤家的姑娘,你當然沒話說。”獨孤氏,可是當朝後族,獨孤家的姑娘個個才貌雙全,可是極為尊貴的,一般人家都高攀不上。
賀之謙很想說要不我們倆換換,我不介意娶村姑的。村姑不懂事可以慢慢教,總比名門望族出來的大家閨秀心眼多多規矩多多假意做作,又看不起人的好。可婚姻不是兒戲,這話他又不能說。
賀之硯冷哼一聲,不理會大哥,徑直去找母親哭鬧。
“娘,兒子不要娶個村姑啦,您給我想想辦法。為什麼大哥就能娶高門貴女,我就得娶個村姑?我都聽侍棋和碧柔說了,那村姑粗鄙得很,就連我院子裡的粗使丫頭都比不上。娘啊,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您的兒子?”
吳氏頭疼道:“當初我也不贊同這樁婚事,可這婚事是你爹給你訂的,要鬧找他鬧去!”
賀之硯向來怕老子,可不敢在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