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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一天不放下,一天就會這樣繼續不痛快,眼見著,選秀漸近,請萬歲爺承著祖訓,借這次選秀,還是撂了手吧。這樣,對您,對娘娘,都是好的。”
“撂手?倘撂的是朕的命,你今日也要勸朕撂嗎?”
“萬歲爺!”順公顯是被他這句話震驚到,撲通一聲跪於地,我和福如也慌忙一齊跪於地上。
恁誰都聽得出,這話裡的意味。
“罷了,你們都退下,今晚,朕想靜一靜。”
“萬歲爺,奴才即便拼著這條老命不要,也不得不勸萬歲爺一句,我周朝的方一統天下,您也知道,這一統耗費的,是幾代列祖列宗的心血,倘您真的為了一界女子而不顧江山,奴才只能冒大不違,用先帝臨終前留下的那道遺詔送娘娘上路!”
“好!好!你儘可以拿著這遺詔再去逼死她,這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不必拿來威脅朕!”
玄憶說完,袍袖一揮,恰揮中福如手託的盤子,旦聽,嘩啦啦地一疊聲響,盤子裡釉綠晶瑩的牌子撒落了一地,福如駭得忙不竭的叩頭: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而,玄憶徑直往殿外走去。
我聽到順公公沉重的嘆息聲時,起身,緊跟上玄憶的步子。
正殿外,原本栽種著桃樹的地方,如今,只剩下空落落的一隅地,還未栽上新的花木。
沒有他的旨意,花木司是不敢擅自栽種的。
此刻,他就停在那隅空地前,負手而立。
我讓內侍宮女也止了腳步,在他身後,一同怔站著。
“吩咐下去,這裡,無須再種任何花木。”他的語音傳來,不辨任何的情緒。
“是,奴婢即刻派人去知會花木司。”
他返身,走進內殿,我讓身後的宮女把這話傳到花木司,走至階上時,襲茹恰從殿內迎了出來。
“參見皇上!”她瞧見玄憶神色不對,按著規矩行禮時,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給我。
我在他身後,只輕輕對著襲茹搖了一下臉。
“襲茹,把朕的玉簫拿來。”
“是。”襲茹走至一邊,不一會,手中已捧著一支玉簫出來。
正是那晚在傾霽宮,我所見到的,那支白玉簫。
“你們都退下。”
“是,皇上。”我和襲茹躬身退出內殿時,一縷幽暗晦澀的簫曲緩緩溢位。
我從來不知道,清亮的簫也可以吹至如此的低沉,原來,每樣樂器也皆會隨著吹奏者的心情有所變動,所謂的人簫合一,也莫過是說這樣的吧。
只是,這曲樂,實在是太悲,太悲了……
第三章 新人笑(1)
那一晚,我和襲茹伺候在殿外,直到簫聲停止時,已是第二日的卯時。
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一個帝王,可以為了一個女子,用情至如此地步,不存在任何利用的感情。
但,即便如此,他卻也有著不得已的苦衷。
先帝那道遺詔,始終是懸於他和她之間的一柄利劍。
而,他視她如命,寧願選擇疏遠,也不願意,這命被‘劍’所奪。
那麼,對於後宮中其他現在看似容光無限的娘娘,還有,即將選秀入宮的女子,是幸或者是不幸呢?
不論幸或者不幸,她們都已成為名冊上的秀女,這一步既然踏出,就再無回頭的路。
包括,我那同父異母的妹妹,澹臺姮。
不管,她是配於景王,還是留於宮中,對於父親來說,都是最值得欣慰的事。
這代表著,他在周朝將有所依傍。
無論皇上抑或景王,無疑,是周朝最尊貴顯赫的男子。
他始終認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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