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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群人孤立了他,而是他孤立了一群人。
神父將誓詞說完,合上聖經。
「嘭——」的一聲,一本子紙張硬是合出了板磚的聲響。
這一聲就彷彿是機器開關,原本吵鬧的禮堂漸漸寂靜了下來。
神父禱告誓詞完畢,新人就要入場了。
一時間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那扇雕刻著愛情天使的大門看,除了李韓揚那群人微微嚥了下口水心懷忐忑外,在場的眾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嘴臉。
四位司儀上前去拉那扇巨大無比的大門,笨重緩慢。
付行雲在外面,看著門從一條縫隙開始漸漸開啟。
婚禮現場,另一位當事人不在,他當然知道有多難堪。
他即將要面對的是羞辱,嘲笑,譏諷和數落,然而明知道自己要面臨什麼,男人面上卻沒有一絲神情變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好似他滿不在乎,但墨黑般的眸子中卻又暗潮洶湧。
「新人入場!」
司儀的聲音隨著緩緩開啟的大門傳來,付行雲動了動,將手放在冰冷的椅輪上。
下一刻輪椅開始緩慢前行。
…………
付行雲:?
男人發現一絲不對,他的手放在椅輪上並沒有使力,輪椅卻自己動了。
很快付行雲察覺到上方出現一片陰影,陌生的沉重的喘息聲傳入耳中。
男人微微抬眼,
下一刻就看見累成狗的林瓊。
付行雲:……
林瓊口中喘著粗氣,因為劇烈的奔跑身上和額前出了不少汗水,付行雲能清楚的感受到到對方身上的熱氣,不是汗臭味而是一股子淡淡的花香。
林瓊一低頭就對上了付行雲漆黑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原本還有些熱的身體瞬間透心涼。
付行雲打量著他,早一開始他就知道林瓊是什麼樣的人,在婚禮上逃婚這一點並不讓他意外,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林瓊自己回來了。
付行雲眸光暗了暗,說不上喜悅,甚至對於婚禮的另一個主角回來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只是一時間有些猜不透林瓊。
林瓊在反派的死亡注視下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好似被釘在了原地一樣。
他瞧著付行雲撓了撓後腦,「那啥,不好意思遲到了。」
隨後傻乎乎的笑了兩下,「第一次結婚沒經驗,下次就好了。」
「……」付行雲:「你不是逃婚了嗎?」
男人的一句話讓林瓊的笑臉瞬間僵住。
整個人都裂開了。
「瞎說!」林瓊強裝鎮定,「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逃婚,我不允許你這麼詆毀我們之間的愛情。」
說著將自己一直握在手中的小野花塞到付行雲手裡,給出了個十分蹩腳的理由。
「我給你採捧花去了。」
付行雲瞧著手裡那一把子小野花,又瞧了瞧林瓊。
林瓊福至心靈,「別人婚禮有的,咱們也有。」
付行雲:……
見新人遲遲沒有入場,司儀再次提醒,「新人入場。」
林瓊上氣不接下氣,「來了!」
聲音十分微弱,剛才的力氣都用在國粹上面了,也不知道這一聲司儀能不能聽得見,早知道剛才就少說幾個詞。
林瓊挺了挺小胸脯,別在禮服口袋上的花也跟微微抬頭,雄赳赳氣昂昂的推著付行雲前進。
一秒……兩秒……十秒……
瞧了眼輪椅和剛才位置之間不過半米的距離變化。
「……」付行雲:「我自己推。」
「不行!」
付行雲抬頭看向他,林瓊瞬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