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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男人的真實身份,恩禾的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兩人沉默了一路。
「剛才謝謝你救了我們。」
女孩的聲音很小,軟綿綿的,稍不留意就會被掩蓋進風雨中。
恩禾一開口,那人的心臟也猛地一跳。
宋越川微垂著腦袋,凸起的喉結不安地上下滑動,他只點了點頭,根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響,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讓她發現是自己。
來這之前,宋越川設想過無數種跟恩禾見面的情形。
假象中她會轉身就走,根本不會看他一眼,又或者毫不在乎,形同陌路。
無論是哪種,宋越川都做好了死纏爛打的準備,他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樣厚著臉皮跟在她身邊,無論以哪種方式,只要能留在這,保護她就行。
但當宋越川真的透過同行的人打聽到恩禾在哪時,卻瞬間慫了。
他可以不顧一切來到這,卻沒有見她的勇氣。
所以宋越川混跡在搬運傷患的人群裡,那是距離恩禾最近的時刻。
剛才帳篷坍塌的那一刻,宋越川嚇得心臟都快停跳,他幾乎出於本能,身體先大腦一步做出反應。
衝過去,將她牢牢護在身/下。
宋越川從未想過,能像現在這樣,以陌生人的身份站在恩禾身邊,每分每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侈,但也驚心動魄。
如果被認出來,又該是怎樣一副局面。
無論恩禾說什麼,身旁的男人一直都沉默是金。
對方一副不願意跟自己說話的態度,恩禾微蹙著眉心,好幾次話到嘴邊,都只能咽回去。
在沒有確定這人的身份之前,他剛才都不顧一切地救了她。
兩人之間古怪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招待所。
到了目的地,恩禾收了傘,再次看向身旁的男人時,才發現他右胳膊似乎被什麼東西劃破,衣服上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袖子大大的敞開著,邊緣的顏色加深,不知是血還是雨水。
恩禾愣了一下,伸手指著男人劃破的袖子急忙問:「你這裡是不是受傷了?」
無意中對上帽簷下的那雙黑黢黢的眼眸,恩禾咬著唇瓣,視線緊緊地鎖著他,似乎還想看到很多。
比如摘掉帽子,口罩下的這張臉。
男人只是沉默地搖頭,而後將懷裡的孩子動作很輕地放在椅子上。
排隊等房間的志願者比較多,兩人站在隊伍的末尾。
外面的雨依舊不見停,所有的人都被雨淋濕了衣服,看著格外狼狽,慶幸的是所有的傷患全都安然無恙的轉移。
迎面而來的過堂風夾雜著雨水的潮濕,灌進脖子裡,恩禾縮了縮肩膀,下意識抱緊了雙臂,下一秒,肩上忽然多了條厚實的白色浴巾,頓時阻擋了不斷侵襲的寒意。
男人的動作沒有半分逾越,很快收回手,又將剩下的一條披在那個孩子身上。
恩禾站在兩人身後,目不轉睛地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像在努力分辨著什麼。
面前的人溫柔地不像話,舉手投足間很有紳士風度,不僅給了她浴巾,還照顧到了孩子。
如果是宋越川,他或許不會這麼做吧?
他一直都是個鐵面無私,冷情冷血的商人,至少這樣的溫情畫面,恩禾從未在他身上見到過。
一旦腦子裡出現這個人,便像揮之不去的魔咒一般,會無時無刻冒出來。
直到男人又朝她走過來,恩禾拽緊了身上的毛巾,安靜地注視著他,心裡的猜測也慢慢破土而出。
她本來想說一聲謝謝,卻鬼使神差地開口:「你是不是姓宋?」
她的聲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