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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章美琴讓人解開那三隻藏獒脖子上的鐵鏈,得到自由的瞬間,被餓了整整一週的藏獒將角落的男孩視作食物,迅速猛撲過去。
犬吠,撕咬,尖叫,搏鬥。
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鐵籠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
章美琴目不轉睛地望著鐵籠裡的動靜,神色格外平靜。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鐵籠裡的男孩必須死。
忍氣吞聲這麼多年,章美琴每天都活得戰戰兢兢,就是想保住宋太太的位子,如今卻突然冒出來一個私生子。
她這些年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如果被老爺子知道,他有一個親孫子在外漂泊,這個叫宋越川的男孩肯定會被接回宋家。
到時候,她和宋靳言將一無所有。
那天如果不是宋啟及時趕到,宋越川甚至懷疑,自己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體力耗盡,真被那幾個畜生生吞活剝。
後來宋越川被宋啟帶走,章美琴以死相逼,夫妻倆最終達成一致,關於宋越川的身份,絕不會讓老爺子知道,而宋靳言依舊是宋家未來的繼承人。
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宋越川被宋衛國接回宋家的那天,張美琴和宋啟夫妻倆被老頭子罰跪在家門口,跪了一天一夜。
想到這些往事,宋越川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可看到身上那些殘留的傷疤,所有的痕跡都在警醒他,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
這些年來積攢下來的新仇舊怨,總該找個機會慢慢清算才是。
進門以後,家裡的阿姨連忙接過宋越川手上的毛呢大衣,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室內充溢著淡淡的茶香,恬淡清幽,宋越川垂眸掃了眼,看到客廳裡坐著幾個人。
果然是感情深厚的一家三口。
宋啟,宋靳言,章美琴倒是一個也不少。
宋越川冷冷淡淡地收回目光,正準備上樓,緊跟著身後傳來宋啟的聲音。
「越川,你回來了。」
宋越川腳步停下來,然後回頭,眉骨輕挑,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輕挑的意味。
對上兒子不耐煩的視線,宋啟擰眉,頓時心裡不舒服,但還是端著一副做長輩的架子。
「怎麼不跟你章阿姨和靳言打個招呼,不像話。」
宋啟一出聲,他身旁坐著的章美琴和宋靳言對視一眼,兩人神情各異。
張美琴臉著臉,繼續削蘋果。
宋靳言抬眸,看向宋越川,唇角噙著抹淡淡的笑意。
宋越川的目光略過宋啟,漫不經心地落在宋靳言身上。
有個詞叫「笑面狐狸」,用來形容宋靳言再適合不過。
這人長相偏陰柔斯文,到挺像古代奸臣當道時的宦官。
宋越川扯著嘴角輕嗤了聲,自打這人回國,兩人的較量顯然已經擺在了檯面上,背地裡的關係就跟腐朽潰敗的樹根一樣,早晚有一天會連根拔起。
偏偏宋啟是個沒腦子的,混了這麼多年,只長歲數,一點眼力見兒也沒有,還想讓兩人和平共處。
宋越川歪著腦袋,一隻胳膊懶洋洋地搭在扶梯上,轉而看向宋啟,失笑道:「我想不想打招呼,需要你提醒?」
不鹹不淡地撂下一句話,宋越川單手插兜,頭也不回地上樓。
宋啟站在原地,張了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張臉頓時氣得鐵青。
見宋啟吃癟,章美琴面無表情地睨他一眼,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宋靳言,陰陽怪氣道:「看看吧,這就是你生出來的好兒子。」
一聽這話,宋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低聲呵斥:「你少在這說風涼話!」
章美琴臉色一冷,宋越川本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