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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竇宛人還爬不過二分之一,一聲“咻!”便無情地從樹林間竄了出去。
趁著這個時候,竇宛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爬了起來,往前疾衝到樹下,仰頭大罵:
“該死的烏龜!你就不能等一下嗎?”
對方被不知從哪兒冒出的他嚇了一大跳,愣了一秒,才想到要抽箭射他,但為時已遲,因為竇宛早已準備就緒,扯喉對樹上的人吆喝,“抱歉,來不及了,綠烏龜,你吃我一個硬丸子吧!”話畢,他手一鬆,石頭準準地彈中綠衣人的右眼。
一記慘唉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重物落下跌撞聲。
竇宛雙手叉腰,一腳將綠衣人的大弓踢得老遠,然後踩住對方的頸子,得意地說:“哈,被我抓到了。”
�竇憲以心疼的目光看著竇宛的身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失策,真是失策!
當年要是把他當女兒養就好了,瞧他現在這四不像的樣!“
竇惠忍著笑,“爹,彆氣宛兒!他已盡力在做了。”
“是啊!連我都把他當兒子看了,無奈總是恨鐵不成鋼,火候若夠的話,鐵還有成銅的一日,但他……”話到此,竇憲大搖其頭,“說來說去,都是爹自找的。”
竇惠不答,焦慮的眼神則是朝場中央的拓跋仡邪瞧了去,只見打著赤膊僅著一件參賽用的褲子的他被諂媚者團團簇擁,往皇上的方向移了過去。
由於她與父親坐在東側,只能睨著他的側面,而他打從出場至今也始終沒轉頭來看她一眼過,她愈想愈難過,懸了好半天的心沒因他的勝利而放鬆,反而被這種喧鬧的氣氛逼得喘不過氣來。
現在鶴立雞群的他已步出群眾,獨自來到壇下。
總是面帶戲謔表情的皇上朗笑了幾聲,便親自下座迎接他,破例地搭著愛將的肩,在他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
這時拓跋仡邪才微轉頭將目光調到竇惠這個方向,與她擔憂的目光擰在一起,他暗中送了一個寬慰的微笑給她,似在說服她一切都將如意,他們的未來是美好可期的。
但接著怪事發生了!因為他像是看到什麼似地,眼神驟冷下來,竇惠不禁奇怪的轉頭,想檢視她身後的情況,但她後面站了一列隨從,根本無法如願。
待她重新將目光定在前跋仡邪身上時,一場騷動即已生成。
拓跋仡邪的身子像個斷了操縱線的傀儡,迅速癱倒在地,緊接著而來的是一片混亂。
有人忙著散開避難,有人忙著上前護駕,以至於造成相互推擠、拉扯。
“發生了什麼事?”竇惠慌張地追問。
她的父親緊著喉,倉猝地說:“有刺客!皇上被拓跋仡邪推倒在地,安然無恙,但拓跋仡邪受傷了,連中兩箭!一箭在右腿,一箭在胸側!”
竇惠霍然起身,紅紗布從她額上滑落,她已無心看顧自己的美醜,尤其是她根本看不見拓跋仡邪的人影時。
心焦的竇惠旋即下了決定,“我去看看。”
竇憲拉著女兒,“別去,情況很亂。”
但竇惠很快地掙開父親的手,“再亂也得試一試。”
竇憲只好領著一批僕人護著女兒往出事地點奔去。
不過,訓練有素的天將軍將領與禁衛騎隊以迅雷之速切入人群,控制住場面,於是半百來個士兵面朝外地形成兩圈,把天將軍及皇上包圍起來,阻止任何人靠近,當然竇惠也不例外。
“讓我進去看他!”竇惠平生第一次急躁得與人惡言相向,“你憑什麼擋著我們。”
士兵顯然被她激怒了,傲慢地看著她,“小姐,這沒你們女人能做的事,湊什麼熱鬧?趕快走!”
剛趕上女兒的竇憲,忙上前一步,說:“小兄弟,請原諒,我們只是很關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