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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為它剪枝;夏天,他曾經教我配製農藥為它除蟲。怎麼也沒想到,當寒冬即將過去,春天就要到來時,我卻要先它而去了。啊,只一瓶農藥,一瓶小小的農藥,就幫我挎過了難關,從此後,我就再沒了痛苦,再沒了傷恨。什麼情啊、愛啊,它只會叫你苦,它只會叫你痛,它只會叫你生不如死。
噢,我明白了,您就是我的姑姑白玉兒。
看來,你早就知道我。
小時候好像有人說過我有個姑姑,可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您的事。
其實,不用誰說。人生的車輪轉來轉去,都是一樣的。女人的麗質都是一顆苦心包著。
不,我只要跟他在一起,苦也是甜的。
可你已經不屬於他。
不,他在等我,我一定要回去。
你還能回得去嗎?就是回去了,你又能怎麼樣呢?到時候苦的怕不只你自己了?為了你自己,你要多少人陪你去受苦?
可他,他一定在苦苦的等著我。我不能再去傷他的心。我的心已經碎了,我知道破碎的心是何等的苦,我不能再用這種痛苦去傷害他。
哈哈哈,好痛快,謝謝你。知道嗎,我為什麼要謝你?
沒人稀罕您的謝。您怎麼能笑?我都苦成這樣了,您怎麼忍心笑?
唉,我不是笑你,是笑我自己。我是真心謝謝你,是你讓我又有了笑聲,二十四年來,我還是第一次笑。孩子呀,你有一顆金子般的心。可話得說回來,你能做得到嗎?真正能拿得起,放得下的有幾人?你想與過去訣別,你能訣別得了嗎?就算是換了人間,那人間的人也是從過去走過來的人。唉,可憐的人兒,沒話說了吧?愛,使你變成了傻子。你怎麼不想想,他們怎麼忍心讓你受苦呢?我倒祈求真主,讓你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傻子,這樣你就能放棄這份感情,再也不苦了。
不,我要回去……
你還能回得去嗎……哈哈哈……
不,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六兒,六兒,不能啊,你不能……守候在馬六亭身邊的人見她病危,大聲的喊著,
醫生、醫生、醫生……
第一節
第一節
扮玩的長龍,轉過一條小巷,來到了西大街的最北頭,遠遠望見東西對峙的雙子樓,丁老四無常(死)了沒幾天,出於禮節,扮玩的人馬不想到他家門口湊熱鬧。剛想繞過去,卻見怒氣衝衝的又一隊人馬直奔他家而去。
裡面有喘氣嗎?奶奶的,有就出來!
咱找個說理的地方去,俺就不信,共產黨的天下,他沒個說理的?
別跟他囉嗦,咂了再說,人都死了,還怕啥?攘他孃的,打啊……
這畫面是不是有點熟悉?語氣也驚人的相似。只是如果丁思勇媳婦地下有知,她不知做何感想?
只聽鏗鏘的鑼鼓戛然而止,老沙頭一扔鼓槌道:壞了,丁家礦上出事的傳聞,看來是真的,老少爺們別光看熱鬧,走啊,去拉拉吧,這著火的望人救,打架的望人拉,咱不能眼看著再出人命啊。這時,有個尖聲尖氣地聲音在罵,這些回回攘的狠賊啊……
什麼?攘他祖宗的,他罵誰?二虎子把手中的大指揮捧往地下一戳,瞪眼吼道。
他罵回回。也不知那個半吊子接了這麼一句。
張文剛才還在欣賞著他帶領的這隊扮玩的人馬,嗯,不錯,他捋了捋他那颳得溜光光的沒有鬍子的大下巴,樂滋滋地自言自語著:嗯,是不一樣,前幾年窮樂哈的時候吧,我是咋看扮玩都是“一群烏鴉噪晚風”,可如今卻是“五彩斑斕好喉嚨”啦。哈哈哈……他盤算著明天去鎮上匯演成功後,怎麼樂滋滋地接受村委的獎勵呢,冷不丁地卻聽二虎子吼叫起來,也聽不清咋呼的什麼,只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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