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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份炸雞,主食點了豬排飯。
“你沒吃過日本菜?”白薇不可思議地看過我。
“我確實看過不少日本大電影和小電影,也看過不少日本的小說和日本的緋句,但這不代表我就一定吃過日本菜吧。”
上菜的服務員看著不像中國人,或者說打扮得不像中國人。我記得二戰的時候,美國特地為了分清中國人和日本人制定了一套辨認守則,比如個兒矮的是日本人,個兒不算太矮的是中國人;臉部全都扁平的是日本人,額頭微微隆起的是中國人;門牙大而不齊的是日本人,小而工整的是中國人。我曾經把這套辨認守則在自己身上套用過,結果是,如果我在二戰時期,絕對會被美國人當做日本人給逮捕甚至槍斃。這套辨認守則太不科學了。
“你怎麼會跟人打架的?”白薇說。
“我酒喝大了,他酒也喝大了。我跟你喝過不止一次酒,你知道我酒喝大了會胡說八道,會力大無窮,會無所不能。沒想到他喝醉了也胡說八道,也力大無窮,也無所不能。”
“你自己傷著沒?”
“我怎麼可能傷著,我從小練外家功夫,大學還練了一年內家功夫,他傷不著我的。”
“所以你沒傷著,他進醫院了?”
“昂,事實上確實是這樣。所以輔導員認為我是罪魁禍首,我要負最大責任。這不是無理取鬧嗎?你看,要是我打不過他,他沒傷著,我進了醫院,是不是就是他負最大責任?可是事情的起因發展是一模一樣的,怎麼會有兩種處理方式呢?”
“你想這些沒用,你不如想想怎麼處理這些事吧。”
“那我回去想辦法了,你自己在這兒吃,反正我確實沒胃口。”我起身似乎要走。
“別,吃完再想吧。”白薇把我拉住。
菜終於上桌了,日本菜就是日本菜,顏色鮮豔亮麗,充滿大自然的感覺,我聽得到海浪的聲音還有“Sakura,Sakura”的日本民歌。
其實我不太能嚐出東亞各大菜系的區別,什麼日本菜,韓國菜,中國的八大菜系,我覺得都差不多,都是油鹽醬醋那些調料往裡一通亂扔,然後文火武火陰陽火地做出來的。
我們到店裡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店裡服務員已經開始浮躁地等待下班,有些燈也已經熄滅,氣氛靜謐而祥和。
“過幾天陪我去種樹吧?”白薇說。
“現在是秋天啊,種什麼樹啊。”我說。
“秋天也是可以種樹的。油松、紅楓、檜柏、連翹,不止這些,好多都可以種。”
“那你要種什麼樹?”
“我想種一棵楓樹。”
“為什麼?”
“楓樹和別的樹不一樣,別的樹最好看的是生機勃勃的時候,楓樹最好看的是落葉前不屈不撓的時候,我不喜歡那些平平凡凡的樹,它們太普通了,沒有個性。”
“你是想說楓樹像你?還是說你像楓樹?”
“去你媽的。我只是想種一棵特別的樹。”白薇說,“我的大學也快結束了,我想種一棵樹在這兒,一來證明自己在這兒生活過,二來你沒事吟詩作對的時候能多一個意象,讓你沉鬱頓挫。”
這家店的炸雞和別的店不一樣,吃到嘴裡沒有油,但又香又脆。我一連吃了三塊,滿嘴碎渣。
顧客全都走了,吃飯的就我和白薇兩個人,我們一左一右地坐在桌子兩側,桌子靠窗,窗外除了燈光和黑暗什麼都沒有。
“你別說得那麼傷感,樹該種還是得種的,這別離的感情,咱們不談。”我說。
我知道當別離說到嘴邊之後,別離就真的來了,雖然地圖上可以天涯咫尺之間,但實際上天涯相隔還是很遠,它隔得不單單是空間、時間,還有萬千悲涼,還有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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