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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鼓勵道:“杜娘子都來請你了,還不快應下來?杜家這片芍藥是蘇州最好的,你父親好幾次說要去賞花,卻忙著沒有時間去……”
呂氏又說了些什麼,許諾沒聽進去,只記得曾在父親的書房裡看到過幾幅芍藥圖,無論是水墨、工筆還是白描,都花蕊飽滿靈動,枝幹挺拔柔韌,畫得十分傳神。
而她唯一一次去雨梅塢,去杜姨娘的屋子,就見到牆上掛著一幅芍藥圖,進處是開的燦爛紅顏的芍藥,遠處有一條遊廊,遊廊上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女子的背影。
杜姨娘牆上的畫裝裱有些陳舊,顯然不是近年的畫作,而且那幅畫的筆法與許谷誠的一樣。
許諾跟著許谷誠學了一個多月的字畫,對他的字畫已經十分了解,不會看錯。
莫非父親和杜姨娘是因芍藥花相識?
或者說就是在杜家的這座宅子裡相識?
許谷誠對呂氏的愛無微不至,呂氏喜歡的他便喜歡,呂氏不願做的他也不去做,有什麼事都自己擔著,有時因為怕呂氏累著,內宅的事他也去管。正是因為他的維護,張氏才不敢過於給呂氏立規矩甩臉子。
許谷誠有時候公務繁忙回來的晚,為了不打擾呂氏休息會睡到外院的書房,而且至少有兩年沒去杜姨娘的屋裡過夜。
種種行為讓許諾一直難以明白他為什麼會納妾,這樣愛呂氏,又為何要納妾?
她問過李嬤嬤,李嬤嬤向來對她知無不言,那次也打了馬虎眼,不願提起此事。李嬤嬤都不敢告訴她的事情,其餘人更不敢說,她便不再詢問。
顯然杜姨娘的容貌沒讓許谷誠動心,許谷誠始終只愛著呂氏,那麼他書房那些芍藥圖又是為誰而畫?杜姨娘又為何將一副芍藥圖常年掛在牆上?
許諾跟著杜大娘去看芍藥花的同時,滿春樓側門外的食店裡坐著兩個華服青年。
一人面前擺著一個空碗,正是朱商。
另一人面前擺著四個疊在一起的空碗,卻是肖遠。
“長臨,你少吃些。”朱商一貫眯著眼笑,一副沒脾氣的模樣,此刻也皺起了眉頭,聲音中多了些無奈。
縱使肖遠吃過的碗很乾淨,嘴角也沒有任何油漬,可朱商還是覺得不雅。又不是餓了幾日,為何要吃四碗麵!
肖遠放下箸,鬆了鬆腰帶,無所謂道:“吃飽了打人才有力氣。”
朱商招手讓店裡的小廝拿走桌上礙眼的空碗,待桌子被擦過一遍眉頭才鬆開,低聲道:“杜家人去許家納采,但許知州一定不會答應,這點你也知道,為何要親自去一趟,又何必打人。”
肖遠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杜家人太不長眼,她可是我師兄親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杜家怎麼能配得上,還有那個杜辰,他算個什麼啊!”
他沒見過杜辰幾次,卻記得杜辰不知天高地厚的暴脾氣。
“杜家畢竟是蘇州首富,家底還是很厚的,不過杜大郎確實不是許六孃的良配。”朱商自以為回答的很公正,不料肖遠聽後扔下幾文錢直接起身走人,他只好起身追上去,岔開話題:“你不是一直揚言要抓你師兄回去嗎?留在蘇州做什麼?守株待兔可抓不住他,以我所見你不見得是為了你師兄才……”
剩下的話朱商沒說出來,肖遠之前大費周章幫許諾消除那些謠言時他雖然吃驚,但只以為肖遠是因為深受謠言毒害之苦,才難得地助人為樂。
可後來梨園賞花時,肖遠特意出面,吸引人們的視線和關注,以此讓許諾全身而退,朱商才意識到自己之前想的太簡單。
直到今日,肖遠得知杜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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