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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狀扔在古郊練兵場上,幾百名弟兄排成列隊個個神情緊張而恐懼地看著眼前將要出現的一幕……
白金堂狠狠地吸了口菸斗,低而沉地說了句,開始吧!馬老大挺挺腰高聲誦道:欲知死,方知生;不像人,即非人;人不立,頭啃地……我宣佈,對猴三兒、白銅堂違我祖規,犯我軍規,現施以重罰!開始——
話言剛落,四兒、丁二怪、馬佔良等人即刻動手將赤裸的二人頭朝地倒吊於木杆上……
馬老大又高聲喊道,懲罰規則是,將人捆綁後倒置於水井中,冬時至冰狀;夏時至昏狀,連續三日,方可進食!意為修正錯念,錘鍊心性,洗心革面,銘記刻骨。古郊無井,木樁代之……
後來,雖然白金堂親自去貢州城跑了一趟,將那支祖上的“金箭”花了五十個大洋贖了回來;雖然對猴三兒和自己的二弟也進行了懲罰,但白金堂對機靈的猴三兒總是有些放心不下,即使他白金堂受了重傷人躺在桃花掌周家大院的床上,也沒有忘記對猴三兒的擔心……
這時,天上爆響一聲驚雷。 這時,院內有人輕聲說話。
周廣舉見白金堂雙眼微閉,有一搭無一搭地哼哈地聽他絮叨,心裡也知道白金堂不待見他。正在這時就聽院內有人說話,就坡下驢的周廣舉說我出去看看,就出了屋門。
白金堂的思緒移到院內…… 這時,他聽見翠玉正跟人說話。 那人問聽說你家來了親戚? 她說我沒看見。 那人又說剛才看見你爹去了滿枝家。 她說我不管家裡的事。
那人就又問你咋不回婆家? 她就沒馬上搭話,過一會兒才說捨不得家。 之後就不再有人說話。可能那人見翠玉不高興就走啦。
翠玉是去年臘月出嫁的。她的男人是屈多養的表弟,在縣城保安團當副官的劉成。這門親事是黃大麻子保的媒,他把自己的親外甥女送給屈多養的表弟,不僅為了討好巴結屈多養,更重要的是想為自己找靠山。翠玉的婚禮是在縣城舉辦的。當騎著大洋馬的新郎官披紅掛綠來桃花掌接新娘翠玉時,當了岳父大人的周廣舉喜形於色,小眼睛裡閃出熠熠亮光,他覺得以後做人的底氣更足,身板也更硬啦。周廣舉老早就盼望著乘龍快婿能為自己所用,如今真的如願啦。他就想以後趕著大車去縣城賣糧食再也不用求黃大麻子啦。想起這個小舅子他心裡的氣就拱肚皮,每年為把糧食能賣個好價錢,他不知要受小舅子多少刁難和刮皮,不僅偷吃他的糧還暗地做手腳偷用他的大洋……而這些,對於吝嗇摳門兒的周廣舉來說,無異於用刀在他屁股上割肉。
這下好啦。周廣舉在胸腔裡撥出一口濃氣,他想這回黃大麻子可是自作自受、自投羅網哩!周廣舉在心裡乾笑了兩聲,於是就有種狠踢了小舅子一腳的心理快感。
周廣舉臉上的笑只掛了三天,女兒翠玉就哭著跑回了桃花掌。原來新郎官在一天夜裡喝醉酒後把一個姘頭領回家就睡在了翠玉的新婚床上。
周廣舉聽完女兒哭訴,就說我送你回去。翠玉哭著說願回你自己去……周廣舉哭喪著臉,一個勁兒地抖著手跺著腳在地上直轉圈。他並非是心疼女兒,而是怕從小寵愛慣了的女兒真的不回去。他最後高低真的沒有拗過女兒,翠玉就真的鐵了心地不回去,任憑她爹怎樣勸說也無濟於事。周廣舉無奈,就仰天長嘆一聲,伸出枯乾的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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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土匪 第三章(4)
心裡悽苦的翠玉,就認為自己的命苦。翠玉心裡生出一股怨和恨,她怨娘除了玩紙牌還是紙牌;她恨爹整天不是糧食就是大洋;更恨舅舅黃大麻子為利把自己的親外甥女往火坑裡推。她怨他們這些人很少或者根本就不懂女兒心中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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