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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輝那細小的眼睛已縮成一條縫,直釘在策馬疾馳來的那名騎手身上,看他目光中雜夾的那種不甘,憤怒,置疑模樣,彷彿是要想究根尋底的將那騎士身上衣服中每一根絲線中可能存在的疑點都尋將出來!
“哈哈哈哈哈!”
典韋忽然仰天狂笑起來,笑聲裡盡是酣暢淋漓的快意。將他本性中的那種狂放不羈揮灑無遺。
“子龍!我早已對你說過,公子算無遺策,又怎會將自己的生死拿來作戲?”
趙雲微笑著,用溫熱而崇敬的目光望著不遠處那個從容瀟灑的青年,在這一瞬間,不要說是他,就是旁邊這九門提督麾下計程車兵,都忽然覺得若是能在賈寶玉的麾下為其征戰都應當是何等的幸運!
索倫的馬車駛近前來,在街心“支呀”一聲停住,車輪在堅硬的青石地面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劃痕。由此可見車中人目睹這一觸即發的局勢後,心情之焦切。
索倫以一種難得一見的敏捷矯健迅速跨下車來,看似渾濁老邁的目光在空中迅速與寶玉交匯後,頗帶了幾分自矜得意的掃過全場眾人,沉聲道:
“皇上有旨!”
這一聲喝將出來,只聽得場中兵器入鞘聲絡繹不絕。最先跪下的便是九門提督刻意調來的那一干兵眾!接著便是安明輝與其帶來的家將,最後才是遲疑著的代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年前殺伐過重,血光沖天,有幹天和,太后得神人託夢後鳳體違和,故大赦京師附近一應罪囚!以謝天怨!”
索倫展開手中的聖旨,一五一十的將之念將了出來。聲音抑揚頓挫,煞是好聽。讀完後索倫一雙眼睛威嚴的掃視全場:
“賈寶玉雖被斷為極刑,但也在此赦免之列。代群大人,賈二公子如今已是無罪之身,你今日監斬之責到此為止,就請打道回府吧!”
代群面上筋肉一陣抽搐,而寶玉早已喚人過來將身上的鐐銬卸下,對著安明輝笑咪咪的道:
“安胖子,多謝你前來接我出獄哦。”
“慢!”
喝出這一聲的人中氣充沛,沉穩老辣,僅僅憑一聲斷喝,便令得那些本已鬆懈下來計程車兵的手又重新搭上了刀柄!
從左首第三進屋子徐徐行出一個悠悠遊遊,長袍古袖,鼻子很大,眼睛很小的中年人,僅僅是看他出門的方位與動作,寶玉的眉頭便已皺了起來!
單是從他選取藏身這進屋子來說,此人的眼光便已不知道比面前的代群,甚至楚項雄高了多少!他所容身的這所屋子,無論是從戰略的形式,角度,還是說要衝,都是絕佳的統攬全域性之處!
他僅僅是立在那裡,那支被寶玉連續數落打擊得士氣委靡的部隊便霍然振作!目不斜視的專注於自己的兵器之上,那種若鷹鷲捕獵時候的全神貫注的姿態,使得其軍容軍威大盛!頓時與之前判若兩樣!
幾百名士兵肅聲莊嚴道:
“安大將軍!”
安胖子見了來人,眼中也流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複雜感情,怔怔的望著這名被尊稱為安大將軍的男子。表情竟難得的呆滯了。
難道來人便是鎮守西疆邊陲達二十年,威震邊塞的安大將軍,安成國!
而據說此時這支隸屬於九門提督麾下的王牌軍隊,便是三年前安成國的貼身衛隊!
索倫眉頭微皺,上前一步疑惑道:
“安大將軍究竟是何時返回的京師?來此究竟有何貴幹?”
安成國來此之意,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索倫在發出這一記明知故問前,還刻意示威也似的揚了揚手中的聖旨。
“莫非大將軍懷疑這聖旨的真偽?”
安成國卻不答話,意興闌珊的淡淡道:
“我還道能斬下赤老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