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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鞭笞阿絲的騎兵躬身請示恭親王的意思。
男人一揮手,騎兵便領命收起鐵鞭。
平生第一次,騎兵鬆了口氣,王爺若執意讓他鞭打這麼美的女人,他還真下不了手。
“你就是奉恩鎮國公的小格格?”低沈的男聲讓鎖煙抬起了小臉。
陽光有些刺目,鎖煙閉了閉眼,忍下片刻的眩暈。
那是一匹通體紅得發亮的汗血寶馬,長長的鬃毛在微風中飄揚,映著目光,竟然泛著狂野的血腥。一雙黑得深邃的狹長眼眸。逆昔日光,卻像是深深的黑洞,那種詭異的陰暗竟然逼退了陽光的燦爛。
一股陰冷從心底泛起。
只憑一眼,鎖煙便明白,馬上的男人是誰。
愛新覺羅·赫,身居眾王之首,封爵和碩恭親王,手掌正黃、鑲黃兩上旗,將當今皇上玩弄於股掌之間,權價朝野,位顯榮極!
關於他的流言和傳奇,太多太多,那是單純的鎖煙從未碰觸過的世界。
可這一刻,就在她的花轎前,她的視線與他的視線對峙在一起。
他鷹集般犀利的目光緊鎖住身前臻至完美的柔弱可人兒,她瓷白的小臉無處躲藏,漆黑的眸驚惶被動地看著他,紅潤的小嘴可憐地抿著。
從她手中滾下的另一枚蘋果就停在他的馬蹄下,孤零零地滾落在他和她的視線之中。
煊赫隨著她的視線下落,看見那枚象徵平安的蘋果,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
“怎麼看,還要我這個老福晉親自迎出門才成嗎?格桑,你究竟在做什麼?
為什麼還不把小福晉的花轎抬進來?“
老福晉領著一群女眷走過來,人還未見聲先到。
“回老福晉的話,王……王爺凱旋歸府了……”趴在地上的管事格桑沒敢起身。
“老福晉近來身體可安康?”煊赫玩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慵懶地問著他“名義上”的母親。
一看見煊赫,老福晉的臉色微變。
“託恭親王的福。”她轉首叫身邊的女子,“東哥,王爺要回來,你卻不告訴我們一聲,你這個大福晉是怎麼當的?”
煊赫的髮妻東哥只懦弱地垂下臉,心底一片苦澀。
他,豈是她所能企及的?姑姑明明知道卻……難堪呵……
“狗奴才!”煊赫臉色說變就變,上一刻還是慵懶優雅,這一刻驟然陰冷起來,他狠狠地把手中的蟒鞭揮向趴跪在地上的格桑,“二貝勒要成親的事,為什麼不快馬加鞭告訴我?你的眼裡還有本王的存在嗎?父王早已仙逝,長兄如父,你要陷我於不孝嗎?”
格桑哪裡敢接話?只能暗暗叫苦,主子們明爭暗鬥,犧牲的自然是他們這一班奴才,誰叫他當初瞎了狗眼,跟錯了主子呢?
老福晉臉色灰白交替,她暗暗咬牙。
格桑是她的人,煊赫說打就打,哪裡還把她放在眼裡?
當初她真該再在老郡王耳邊吹點風,管他煊赫後面的人硬不硬,趁他年紀還小,暗暗做掉也就沒今天這麼多事了。
悔恨當初自己不夠陰狠,活活留下這可怕的禍害,到如今動也動不得,只能暗地裡忍受屈辱。
老福晉看向一邊軟弱的大福晉東哥,更是一陣恨。
老郡王死後,作為長子的煊赫世襲了王位,先皇不知何故,異常溺愛他,更是把他追加為和碩恭親王,爵加一等且世襲罔替。(按:“世襲罔替”即後代總有一嫡於原爵襲封,如果因故或犯罪不能靈封,還準其旁支子孫襲封原爵,俗指“鐵帽王”,富貴永不沒落。)如此聖思再加上煊赫一日日長大成人,老福晉不禁害怕起來,因此她千方百計地利用宮裡的人脈,把自己的親侄女十八歲的東哥指給了當時只有十五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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