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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下紅色一片,不有奇道,“唐糖,你的腳下怎麼全是紅色的?”
唐糖本來一直垂著頭,她只覺整個人都是漂浮的,像是一隻木偶,無知無覺。她根本不知道別人在說什麼,直到聽到有人說紅色,她的腳,她才木然地低頭,地上的紅色,在燈光照耀之下特別刺眼。
她彷彿又看到了那四雙手將那人摁在血裡,慢慢的,那雙手變成了她的雙手。
死死地按住,一點一點,那吸允血的小鬼變成了她。
殺人的快意,恨意都侵蝕著她。
不要。
唐糖一聲驚叫,使勁往牆角蹲了下來,又縮成小小的一團。
她的尖叫很突然,將廳裡的幾人都嚇了一跳。
“當沒見過她。”吳盟低聲。
也不管郭鏡和葉寒眼中的疑問,他幾步走到唐糖身邊,輕聲,“唐糖,別害怕,會沒事的。”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卻有種讓人安心的力量。燈光照在他臉上,目光堅定而溫柔。
唐糖躲在牆邊的身體慢慢挪了開來,“血。”
她低聲,“吳盟,血。”
她指著地上自己的腳印,一串腳印,上面確實是血。
她厭惡地看著,恨不得將自己的雙腳砍斷。
吳盟過來,將她一把抱了起來,“一會你洗完澡,所有事都和昨天一樣。過去了。”
他將她抱到房間,唐糖依然不敢看地上的腳印。
吳盟將她腳上靴子脫了,抱著她到了衛生間,脫了她的外套,將水開了最大。
一點點的紅色被慢慢沖刷掉,可是她褲子上,上身背心上依然還有。
“唐糖,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幫你?”吳盟低頭問她。
她卻躺在衛生間地上,閉著雙眼,不知何時竟然睡了過去。
左手腕上一圈細小的紅痕,像是刀割的一樣。
吳盟拍了拍她的臉,“唐糖。”
唐糖卻沒有醒,緊閉的雙眼微微皺起,彷彿在睡夢中也在經歷恐懼之事,而那手腕上的紅痕越來越重。
吳盟只得將她抱起來,客棧衛生間有浴缸,他放了熱水。
將唐糖穿的背心和長褲脫了,抱到浴缸中。
直到她身上再看不到任何血色,吳盟才將她抱到了床上,蓋上被子。她依然還未醒。
左腕上的紅痕卻越發明顯。
吳盟定定看著那隻手腕,心中的猜疑終於慢慢變成了現實。
他坐在窗邊,一夜未睡,期間他終於是撥了一個電話,他已經好久沒有打這個電話了,那邊蒼老的聲音傳來,“吳盟啊。”
“太爺。”他叫了一聲。
老人的聲音在電話裡沙沙的,很不清晰。
吳盟放下電話,看著床上的唐糖,久久的沉默。
吳盟微微有些煩躁。
他轉頭去看唐糖,床上的唐糖還沒醒,她的眉目依然皺著,臉上一下是痛苦之色,一下又是舒緩之色。
這個丫頭,他當時在黔城和十堰察覺到的不尋常,原來並不是幻覺。他上次試探過,以為唐糖不過是奇異一點而已,沒想到她竟然是寧家人。
他狠狠地抽了一根菸。
李哥的死,和所有寧家人殺人的手法一模一樣,而這樣的手法,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寧家人只有經歷極度的恐慌才會使出這樣的力量。
寧家竟然還有活著的後人!被獵人追蹤了多年的獵物在這個時代終於是現身了!只是想來她現在正遭受反噬之苦吧。
他長長嘆了口氣,終於還是站了起來,起身,刀劃在了自己胳膊上,血便流在她唇上。
唐糖在沙漠中,怎麼也走不出去,烈日烤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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