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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
越陽生接到陌生號碼的時候,手上的速度不停,正在寫一篇雜誌稿。
嗯……是我,你還記得嘛?
是他,越陽生想,手離開了鍵盤。過濾的電子音如此冰冷,但越陽生還是聽出來了他細小的身份標識,他的聲音。
記得!你肯給我打電話了,太好了。
我有些事情,嗯……你方便嗎?打擾你嗎?
方便!當然方便,越陽生很想這麼說,但是總有更大接觸的機會。我現在有些忙,晚上我去接你,7點?7點好嗎?
吳歲回答,好。
那麼,再見。越陽生笑著合上膝上型電腦。
再見。吳歲掛了電話。聽了幾秒忙音後,越陽生快樂的放下手機。還有兩個小時,他推掉了晚上的一個飯局,說是有一個更重要的約會。怎樣合適的衣服才好,香水要不要呢?越陽生選了自己最喜歡的香水滴在手腕,午夜巴黎的氣味漾的空氣中。掀開跑車上的遮擋布,車側銀色的裝飾燈在路面劃過冷色的長線。
警局的路口正對著許蕊辛的辦公室。五分鐘前吳歲下班了,很特別,他這樣的加班狂人竟然有放鬆自己的時候。百葉外竟然還是那輛銀色的跑車,許蕊辛忍不住的多注意幾眼。
吳歲穿著便衣走下來,車上的人殷切的下車迎接他,為他開啟車門,還拍了一下吳歲的背。直到跑車開走,許蕊辛探頭和對面辦公室的孫嘉說到,你認得來接吳隊的人嗎?
誰啊?啥意思?
吳隊和一個大款走的很近。
啊?有這事?什麼情況?
我當然不知道啦,結果你也不知道。我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呢。
許蕊辛眨眨眼,把眼鏡從額頭勾到鼻樑上。
越陽生的跑車載著吳歲去往一個吳歲從沒有聽過的地方,一家很貴的酒店。與其說是酒店,酒莊也許更合適。吳歲跟在穿著西裝的越陽生後面,走進服務生開啟的門。
在夕陽陰頹的光線裡,鋼琴在一層的大廳演奏者音樂,二層的一張張覆蓋了布料的餐桌前,服務員送來紅酒。格格不入的吳歲,可憐的穿著磨舊了邊的外套在高階定製的禮服裡坐立不安。
越陽生為他倒了一杯紅酒,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菜,所以就帶你來我喜歡的餐廳了。
沒關係,我吃什麼都行。吳歲說道,用抱歉的目光點了一下昂貴的酒杯。你破費了。
哦,沒關係,我要幾個我常吃的菜吧。越陽生很開心的叫來服務生,低聲說出幾個菜名。
鋼琴曲變換幾變,舒長的曲調傾瀉而出,這時吳歲嗅到的氣味輕佻,蜉蝣似的鑽進他的腦袋,緊張而神秘的味道。
越陽生顯然注意到他可愛的客人的變化,越過整張方桌,在吳歲的手腕上輕輕一握。
第7章 日冕 七
他是一個空谷是唯一回聲,絢爛日落的最後餘光。只是最後的一眼,也許就是消逝殆盡,混亂的第五個季節。
越陽生在等待的前三十秒這樣想,接著他問,下午打電話時,你不是有些事情要問我嗎?
是有一些。
你說吧。越陽生微笑的鎖住吳歲。
我聽說幾年前,你資助過櫟山福利院。
越陽生在記憶裡尋找一圈,這件事算大的。是。
你記得有一個孩子叫沈亭真嗎?
沈亭真?
一個男孩,那時候大概十二、三歲。
越陽生簡單思索道,當然記得了。
第一道菜上來了,越陽生不再說話,他用第三雙筷子給吳歲送去。吳歲只好接受,尋機再開啟話題。酸甜的菜色入口,簡單的吳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