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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的未來作為代價。現在承諾給你的力量呢,古爾丹?你用我們的人民換來的力量呢?”
古爾丹轉過身,顫抖著。沒有力量了,耐奧祖知道這一點,這也是為什麼他的話這麼刺耳。
基爾加丹就那麼消失了,還沒有獎勵他忠誠的僕從以榮耀和神格。他在這個世界存在過的證據只有術士和他們的惡魔,瘋狂了的部落,還有滿目瘡痍的土地。
不,他想,不止這些。
還有影子議會,還有布萊克漢,這是個理想的傀儡,因為他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傀儡。而儘管現部落被灌輸了惡魔之血,而且渴望暴力和破壞更勝於飲食,但他們並沒有失去控制,至少還沒有。
他會召集議會在美麗的黑暗神殿開會。無疑他們也會尋求途徑來利用剩下的力量。
是的,還有影子議會。
“大地死去了,”杜隆坦低沉地說,站在他的老朋友旁邊。奧格瑞姆在勘察著曾經的綠色草地和丘陵,杜隆坦在塵土上拖著他的靴子,踢開枯黃的草露出了粉塵般的沙土和岩石。風不再被樹阻擋,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
奧格瑞姆很久沒有說話。他雙眼所見告訴他杜隆坦說的沒錯。他看著眼前的河床,在那裡他和杜隆坦曾經為了挑戰而遊過泳,現在卻看不到任何水的蹤跡。大地上的水骯髒汙穢,泡著動物的屍體和其他沉澱物。喝則是冒著得病的危險,而不喝則會死。
沒有水,沒有草,但還是有設法活了下來的土地散落著,像泰羅卡森林,先祖之魂知道那是怎麼做到的。獸人們變得消瘦,因為沒有草就意味著沒有動物。過去三年裡因為飢餓和疾病死去的獸人比在對抗德萊尼的戰爭中死去的還多。
“不止是大地死了,”奧格瑞姆終於說話了,聲音很沉重。他轉過身面向杜隆坦。“霜狼的糧食怎麼了?”
在他眼裡,他和杜隆坦都看起來是綠色的。而站在其他人旁邊時,比如格羅姆和布萊克漢,他們則更像是棕色的,但無論如何他們已經發生了變化。杜隆坦認為是術士的力量使得他們和他們的世界變成這個樣子。故那些直接喝了古爾丹配製的藥劑的人肯定要比其他人顏色更鮮豔一些。真是怪異,奧格瑞姆想,該是綠色的大地變成了棕色,該是棕色的獸人變成了綠色,真是諷刺。
杜隆坦的表情很難看。“有幾桶在交戰中被偷了。”
“哪個氏族?”
“碎手。”
奧格瑞姆點點頭。霜狼氏族在近來的連連交戰中首當其衝。部落攻佔沙塔斯之後,德萊尼越來越少見了。上一次報告瞥見那飄忽的藍面板生物已經是六個月之前了,更不用說殺掉一個。沙塔斯淪陷那晚,杜隆坦拒絕喝那杯裡的東西,這使得霜狼氏族成為眾矢之的。即使在那以前,他不太願意攻擊德萊尼的態度也並非沒人注意到。現在德萊尼——獸人唯一的用來宣洩他們嗜血的慾望的目標——變得越來越罕見,很多獸人覺得杜隆坦多少對此也負有責任,而無視了一個事實:德萊尼很可能就是被捕殺殆盡了——從地面上剿滅他們的最初目標已經達成了。
“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帶些給你,”奧格瑞姆說。
“我不會接受你的慷慨饋贈的。”
“ 如果我的氏族處於你的境地,你會把我揍得不省人事然後把糧食從我喉嚨裡塞進去,而不是等著我拒絕,”奧格瑞姆說。杜隆坦笑了,像是驚訝於他真這麼做了。奧格瑞姆也露齒而笑。這一刻,如果他能夠無視他們周圍死去的大地,無視他們面板上不自然的色調,這些年裡可怕的事就能像沒有發生一樣。
然後杜隆坦的笑容褪去了,一切又回到了死亡般的現在。“為了孩子們,我會接受的。”他轉過頭,再一次看著這片荒野。這裡出現了新的名稱——更殘酷的更黑暗的名字。那座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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