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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魏凝之每回用膳時,常常是十幾個婢女手捧托盤,托盤上是各色珍饈美味,魏凝之想吃什麼,一張嘴,哪個婢女就捧著他想吃的菜上前。
這只是傳聞,宋緋也不知道真假,不過總不會是空穴來風,臣子做到這份上,不怕你的陛下惦記你麼?
而晉王真是勤儉又勤政又深沉,晉國不強大簡直太沒有天理了。
宋緋乖乖尊奉著聖人的名言“食不言,寢不語”,專注於膳食上。
晉王真是位好兄長,不停地為桓纓佈菜,自己都沒怎麼吃。
宋緋默默地夾菜,看到這麼溫情的一幕,再想想無依無靠的自己,心中酸楚難言,垂眸掩去眼中的羨慕。心情不好,自然食之無味,而且她食量很小,根本吃不了多少。晉王眼皮子底下,田業也不能代她吃,她只能勉強自己撐著吃。
結果弄巧成拙,晉王見他那麼能吃,又吩咐左右添了一些菜。
宋緋握緊了銀箸,快要吐血。最後的下場是撐到想吐。
第15章 偽裝暴露
宋緋走後,桓止帶著妹妹來到樂室。他日理萬機,能陪在妹妹身邊的時候並不多。只得用罷午膳這一小會兒的時間陪她去一趟樂室。手把手教她編鐘。
這日照常如此。面前排著一架大小不同,各種精美花紋的編鐘,鎏金的青銅器。桓止先給她簡單地演示了一遍,轉手將木槌遞給她。
桓纓接過來,垂頭撫著光滑的木槌不說話。
“怎麼又不說話了?這裡又沒旁人。”桓止瞧著她,嘆息一聲,“阿纓,你腳踩的這片土地都是我說了算,沒人敢再欺負你的,你有什麼話想說便說,有我在,沒人敢對你怎麼樣的。”
確實,沒人敢對她怎樣,他付出了很多代價才讓自己站在今天這個位置底氣十足地說出這句話。
桓纓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至於宗室族人,在他眼裡只是有血緣關係的一般人罷了。衛世子剛才的一番話確實觸到他的心坎裡了,他很理解那種心情,那種親妹妹受了委屈,恨不得掏心掏肺對她好的心情。
“有話就說,嗯?”
桓纓頓了好一會兒,才期期艾艾開口,聲音綿軟:“王兄,衛世子真的沒對我做什麼,我只是害怕。”她揉著衣角,怯怯地,“我是不是很沒用……”
誠如卿季宣所言,桓纓並不是不會說話,她只是不願意說,她自小也是被嬌寵著的,可是自景公,也就是桓纓的父親。他娶了齊姬以後,便冷落王后,隔年,齊姬生了兒子,便想讓自己的兒子當世子,於是攛掇著景公廢長立幼。
景公年輕時很英明很有作為的,可越老越糊塗,被齊姬的枕畔風一吹,確實動了心思,可是底下大臣強烈反對,景公無奈,加上那時和秦國戰事膠著,外患未平,實在不宜廢立世子,此事便擱下了。
景公夜夜沉醉在溫柔鄉里,國事也不怎麼過問,兩個月後,秦國大敗晉國,損傷很嚴重。
景公派使臣議和,秦王不同意,說晉國是在使詐。
景公很無奈,齊姬這時趁機對景公說:“陛下,我們不如和秦議和,把世子送到秦國做質子如何?試想有其他諸侯國之間交換質子,交換的都是不受寵的兒子,我們若是把世子送過去,正好可以表達我們議和的誠意。”其實就是想送走桓止,好立自己的兒子為世子。
景公是個愛屋及烏的人,他寵愛齊姬,連帶著也更加喜歡齊姬為他生的兒子,王后天天在耳邊叮囑他不能這樣不能那樣,他早就厭煩透頂,於是怎麼看世子也看不順眼。
沒怎麼猶豫便答應了。
人走茶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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