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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熾焰國議和的條件。”皇甫辰曜黑眸中精光閃閃,一副萬事瞭然算計於心的模樣。
“既是這樣,那就好。”皇甫胤軒放下心來,沉吟了片刻,忽而說道,“小曜,太后這次未經過你的允許便強行為你賜婚,而且聽說那位相府的歐陽四小姐……”說到這裡,皇甫胤軒頓住了,他知道小曜肯定派人去查過相府四小姐的有關資料,即使沒查,肯定也聽說了那些傳言。
“小曜,答應我,不管那位四小姐是否真像傳言中所說的那般不堪,我只希望你不要與太后起太大的衝突,雖然我們都知道太后為你賜婚並沒安什麼好心。還有,我希望小曜也不要遷怒於歐陽四小姐,她只是個無辜的女子罷了。”
聽他這麼說,皇甫辰曜原本溫柔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一雙劍眉緊緊地蹙了起來。好一會兒,才見他稍稍緩和了下臉色,明利的視線卻是直直地鎖住皇甫胤軒,沉聲問道:“皇叔,我三個月後就要大婚了,你會誠心祝福我嗎?”微冷的嗓音中有著不易察覺的悲傷落寞,以及滔天的憤怒與狠絕。
皇叔為了天下蒼生,可以犧牲一切,什麼都不管不顧不在乎。可他為了皇叔,同樣可以犧牲一切,什麼都不管不顧不在乎。他看重的只有皇叔,誰若是妄圖阻擋他跟皇叔在一起,或是想要傷害皇叔,他定會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所以,想讓他不與太后發生衝突,不可能。想讓他不要遷怒於相府四小姐,更不可能。
皇甫胤軒沉默了下來,許久,才嘆著氣道:“小曜不希望皇叔祝福你,那皇叔便不會祝福你。小曜應該知道,皇叔從小到大最最疼愛你,也只疼愛你。”
他用的是“皇叔”,而不是“我”,意在間接表明他只是小曜的皇叔,永遠都只是小曜的皇叔。他疼他愛他,所以一切會讓小曜傷心難過的話語他都不會說。
就像現在,如果自己含笑祝福的話,那一定是對小曜最大的傷害,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開口祝福。但是疼愛歸疼愛,他卻不能讓小曜一輩子沉浸在對自己的痴迷與戀慕中。他一定要在傷害最小的前提下,讓小曜放棄這段不被世俗接受的禁忌之戀。
“皇叔,你不祝福,小曜就已經很開心了。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皇甫辰曜微斂了深邃複雜的眸光,深深望了他一眼,轉頭索然寡味地看起大殿中央舞姬們的歌舞表演來。
“胤軒,哀家有許久不曾聽到過你的琴聲了,實在是想念得緊吶。”久未出聲的皇太后忽而開口,她的語氣很怪,有些幽怨,有些嗔怪,又似乎壓著點滴酸澀與嫉妒之意。她看向皇甫胤軒的眼神好像也不太正常,她那水般的瞳眸中好像氤氳著絲絲縷縷的叫人不易察覺的愛慕與灼熱。
“太后若是想聽,那胤軒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皇甫胤軒抬頭看向太后,故意忽視她那不太正常的語氣和眼神,一臉的風輕雲淡,一身的清冷漠然。一身白衣勝雪,在琉璃宮燈下閃耀著瀲灩的波光,如風中一株悄然綻放的寂寞幽蘭。
“來人啊,為安親王備琴。”
皇太后聲音很威嚴,卻又不乏溫柔。抬眼瞥見皇甫辰曜隱隱緊握的雙拳,以及憤然陰鬱的臉色,不知為何,太后眉眼間的笑意更深也更真了。
第20章 桃林初見
丞相府挽秋閣。
花亭中,歐陽笑心慵懶地倚靠在欄杆上,抬頭凝望著欄外翠柳拂堤的初夏風光,漫天飛舞的楊花撒落在花間小徑上,好象鋪上了一層白氈。清池流水中片片青綠的荷葉點染其間,好象層疊在水面上的圓圓青錢,真真是應了杜甫詩句中所描繪的美景“糝徑楊花鋪白氈,點溪荷葉疊青錢。”
如此美好的視野風光,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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