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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隨即笑了笑，脫口便答應道：“好啊！只要小師妹願意學，為兄自然樂意教你！”

歐陽笑心心下頓時一喜，倒倒沒想到這廝這回答得如此乾脆爽快，不過面上卻是依舊不動聲色，平靜道：“你真的願意教我？”

“當然。”清風點了點頭，“不過？？”

他話還沒有說完，歐陽笑心馬上就沉下了臉色，氣怒道：“不過什麼？你又有什麼條件？”她就知道這廝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

“小師妹，你先別忙著動氣嘛！為兄這話還沒說完呢！”清風好笑地看著一臉隱忍的歐陽笑心，劍眉邪邪的挑了下。頓了片刻，才又接著說道：“為兄又沒說要小師妹你怎麼樣，為兄只是想讓你叫我一聲魚兒哥而已。一聲魚兒哥換我一套劍法，小師妹應該一點都不吃虧吧？”

“只有這麼簡單？你只是想讓我叫你一聲為魚兒哥？”歐陽笑心聞言，一臉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清風，似想看他到底有沒有在說謊。

“小師妹，你別這副疑色地盯著為兄，為兄這回可真沒打算要為難你。”清風無辜的聳了聳肩，隨即嬉笑道：“吶，小師妹快叫一句來聽聽。為兄若是高興了，等你身體好全，為兄立刻句教你一套精妙厲害的劍法。”

盯著清風上下看了好一會兒，確認他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撇了撇嘴，歐陽笑心這才小聲地叫了一句：“魚兒哥！”

“恩？小師妹剛才叫為兄什麼？聲音太小了，為兄沒有聽見，再叫一遍。”清風眯著眼睛，笑著憋在喉間。

“魚兒哥！！”歐陽笑心又加大了音量。明知清風那廝是故意捉弄自己，但她有求於人，不得不忍。反正叫幾句又不會少塊肉，總比當貼身丫鬟要好得多。

“不行，小師妹聲音還是不夠大，難道是因為沒有吃早飯的緣故？”清風兀自嘀咕著，惡作劇般的笑意絲絲自眸底流瀉而出，好不可惡，好不欠抽。“為兄聽得不是很清楚，小師妹再叫一遍。”

豈知，他話音剛落，歐陽笑心猛的湊近他的耳朵，憋足了口氣，對著他的耳朵就是一聲大吼：“魚兒哥！！！”

清風手一抖，握著的軟劍差點沒掉到地上。掏了掏“嗡嗡”作響的耳朵，撇嘴抱怨道：“小師妹，為兄又不是耳背，你叫這麼大聲幹嘛？獅吼功練得不錯嘛，瞧，剛浮出水面透氣的幾尾魚兒都被你給嚇跑了！”

“活該！”歐陽笑心亂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見清風那副掏著耳朵一臉憋屈抱怨的模樣，不覺又暗暗好笑。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即狀似不經意間地問道，“清風，為什麼要我叫你魚兒哥？”她沒忽略清風剛開始說讓自己叫他“魚兒哥”時，那眸底陡然湧起的深重的悲痛、回憶和憂傷，雖然短暫得如流星般一閃即逝，但還是恰巧被她捕捉到了。

歐陽笑心這麼問，清風卻是久久地凝視著她沒有說話。好半響他才轉過頭，看著寬闊平靜。寂寂茫茫的江面，笑道：“呵呵，因為為兄的小名叫魚奴，所以自然便想要小師妹叫為兄魚兒哥咯！”

他的語氣聽似輕鬆明快，然而歐陽笑心卻覺得他字字句句中似有說不出的如斯寂寞，道不盡的綿綿沉痛。尤其是他說道“魚奴”二字時，有一瞬間，她覺得他的周身仿似籠著一層深深的悽絕，憂鬱，以及悲傷。

一時沉默無話。

好一會兒，清風忽而回過頭來，眉眼彎彎地看著歐陽笑心，那滿臉比夏日陽光還要燦爛奪目的笑容晃了她的眼。就見他他一手拿著用樹枝竄起來的五條鮮活的鯽魚，一手牽起她柔軟的素手，抬步往火堆旁走去。

“走啦，小師妹，待會兒為兄就讓你好好嚐嚐我的烤魚手藝，保管讓你回味無窮。”

相府卷之醜顏傾世　第62章　清風表真心

美美地享受了一頓烤魚大餐，果然如清風那廝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