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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童年嗎?”卡特琳娜突然問道。
“算有吧,不過更多的時間是在學習一些沒有用的東西,但還是有一些回憶的,比如跟小夥伴一起玩耍,吃各種奇怪的東西什麼的。”
“是嗎,真的是好羨慕啊。”卡特琳娜把手伸向月亮,月光從指縫裡露出,灑在沒有受傷的側臉上,從這個角度看去十分美麗。
此刻的卡特琳娜不再像一個殺人無數的冷血刺客,而僅僅是一個充滿憂愁的鄰家少女,用淡淡的語氣開始訴說自己的故事。
“我的母親很早就死了,現在我連她的樣子也記不清了,我的父親是杜…克卡奧,一名將軍,一個刀客,一個混蛋,一個根本不配做人丈夫做人父親的大混蛋,他連母親的葬禮都沒有出現。”
“他的心中只有對力量的崇拜,對權利的渴望,所有的事都必須按照他的意識行動,沒有人能拂逆他的意志,任何膽敢阻擋在他的人和物都會被撕碎。為了達到目的,我和妹妹從小就被向不同方向培養,我被賦予戰鬥訓練,學習刀術和暗殺,成為了一把刀‘不祥之刃’;我的妹妹卡西奧佩婭被進行社交和禮儀的培養,成為他政途上一朵罌粟花。”
“我們都沒有童年,有的只是永無天日的訓練,我還記得我四歲的時候,因為雙手的差異而不能成為一名雙持刺客,父親很不高興,命人做了一個裝置,一個擁有兩個活門的容器,裡面裝滿了豆子,只有用鑷子同時把豆子提出來才行,一旦一邊有一點不平衡活門就會鎖死,豆子就會落下去,而這豆子就是我唯一能獲得的食物,除了給我這個裝置以外,他同時還把我鎖死在房間裡。”
“當我吃到第一口豆子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豆子是經過烹製的,但我嘗不出任何味道,只是機械的繼續的把豆子取出來,吃掉。僅僅用了半天我就把剩餘豆子全都取了出來,這個時候鎖住的門才被開啟,父親站在門外,他只是這麼看了我一眼,讓我第二天去參加刺客訓練,然後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卡特琳娜慢慢的敘說著自己的事情,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彷彿這些事就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似得。
“而塞恩,則是我的陪練。”
“陪練?”洛林問道。
“最殘酷的訓練需要最嚴厲的對手,塞恩當時是諾克薩斯最強大的戰士,自然被挑來做我的陪練。那時候的我,充滿戾氣,充滿對父親的恨以及對整個世界的仇視,看什麼都不順眼,遇到所有的活物基本都會被我殺死,我的房間足足有五年沒有任何動物敢經過。”
洛林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多麼大的怨念啊,果然處於情緒中的女人最恐怖了,更別說這種殺手級的了。
“在跟塞恩交手的時候,我從來不會留手,因為我討厭一切跟我父親有關係的人,而這個人也是父親派來的。在塞恩之前,我已經殺死了三名陪練,當然不是我的技術很厲害,而是作為父親的女兒他們不敢對我動殺手而已。我對塞恩也是如此,想方設法在他身上留下傷口,但他總是毫不在意,也許是他太強壯了吧。每隔一段時間,塞恩都會消失一段時間,然後帶著一身更加嚴重的傷口回來,跟這些傷口比,我的那些簡直就是貓抓的似得。”卡特琳娜的語氣突然變得向一個小女孩,充滿了惡作劇後的不安。
“這時我第一次感到羞愧,這個人整天都經歷的是什麼程度的戰鬥啊,傷成這樣還會跑過來陪我訓練,耐心的給我演示戰鬥的方式和戰場上常見的失誤和破綻,各種危機的處理方式,而我自己卻像一個不懂事小女生那樣自私的只想發洩自己的憤怒,從那以後我跟塞恩的關係從陪練就變成了朋友。他會跟我說戰鬥以外的事,戰場外的風景,路邊的野花,偶爾打到的野味,我很喜歡這些故事,沒有這些我的童年只剩下刀,血和恨,也許我連刺客的最終測試都無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