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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牙一覽無遺,尖銳的笑聲穿透沾了雪的窗子,劃破了夜半時分的靜默,震動了遠方林梢的夜梟,飄過萊茵河的悠悠水面,直到被川流的水聲掩蓋。
這一夜,依然無月。
此時此刻,舞臺上演出的是讓柴可夫斯基之名得以傳揚百世的不朽名作。
雪白的芭蕾舞衣在舞動滑步之間落了幾根鵝絨般鬆軟的羽毛,舞者們環繞的中央是今晚眾目聚集的焦點,結束了華麗炫目的三十二圈鞭轉完美著地的黑天鵝舞者,有著最柔軟的身段以及明媚動人的亮麗外貌。
臺下的特別席一字排開,全是來自中外的舞團總監以及著名的芭蕾星探。
謝幕時,熱烈的掌聲幾乎掀翻了禮堂的紅色圓頂,足足響了十多分鐘仍不絕於耳,特別是當女主角獨自謝幕時,全場觀眾如浪濤般肅然敬立。
最後一排的座位上高蹺著雙腿,睡到像是陷入昏迷狀態的少女,冷不防地讓如雷的掌聲吵醒。
她抹抹臉坐正身子,背起身側佔去一個空位的琴盒,揉揉睡塌的長髮,踹開禮堂的側門,跳下階梯,邊跳邊臭罵,彷佛剛跟誰結怨。
“既生此蕾,又何必再生小蕾……可惡!”她每罵一句就加重踩勁,卻因睏意仍濃而身子東倒西歪,屢次險些滑倒。
“小蕾?”
長髮少女聞聲止步,驀然回身,那頭烏亮如子夜般漆黑的柔細青絲長至腰際,隨著她側身擺動,在光線的折射下,泛著一種屬於東方的神秘感。
只可惜,這頭極佳髮絲的主人,面容似乎搶不過頂上這烏黑的秀髮,勉勉強強可構得上清秀佳人的稱號。
細淡的眉,大小適中的一雙眼睛,讓她雙眸大方瞪人之餘還算賞心悅目,小巧秀挺的鼻,至於嘴巴則差強人意,唇形過薄,並不是時下流行的豐盈翹唇。
綜觀而言,五官分開品評的話,各有各的優點,但湊在一張因長期貧血而偏白的臉上就顯得很……清秀,對,就是清秀,大抵除了這樣的形容詞,很難再尋求更為貼切的詞彙。
看清楚喚她的人後,她翻了個大白眼,“幹嘛?特地來看你的夢中情人?”
“喂喂喂,你是嫉妒還是羨慕啊?幹嘛對我擺出一張吃壞肚子的臭臉?”髮型前衛的挑染成金色的少年同樣肩背一隻琴盒,迅速跳下階梯與她並立,調侃地斜睨著她。“說得那麼酸,結果自己還不是跑來了?”
“誰說我是來看她?”她拋去一記冷瞪,極瘦的骨架顯得背側的琴盒過大,像快壓垮了她。“我是來看看明天畢業演奏會的場地罷了,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嗎?”
“是喔。我等會兒要和舞蹈科的一同去慶祝,你要不要……”
“免了,你去泡你的妞,我要是有那個閒工夫,還不如回家練琴,不然就去多兼個差賺錢。”
“小蕾……”
“別用那種噁心巴拉的聲音喊我的小名!”
“羅蕾萊!”
霍地聽見自己的全名,她冷不防地瞪大了眼,果然,附近的男學生們全如狼似虎地張大雙眼梭巡女神的蹤影,卻在瞄見是“這個羅蕾萊”後紛紛掉頭離開。
“別亂叫。”她連白眼都懶得翻了,乾脆舉腳瞄準,朝那個故意的傢伙踹去。
對,她活該倒黴!沒錯,同名同姓並非罪大惡極,也並不該死,只是,當你是和全校為之瘋狂的完美女神同名同姓,那就是絕對可惡的該死到極點。
人家女神可是家世不凡的名門千金,而她不過是個打小無怙無恃,毫無家世可言的野女孩,不過,兩者在方正中學一樣出名。
噢,去他的!偏偏她所住的育幼院正好是由羅女神的父親資助創設,自小,她早習慣了自己的名字任人比較、取笑這等鳥事。
基因是不會騙人的,那方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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