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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說話的聲音出乎意料地溫吞,徐徐道出當年的那些事情,祁溫書感覺到了吃驚,以及緩緩浮現出其他的情緒。
「出門時有些小意外,誰知道中午的太陽那麼大呢,路人撞了我一下,才導致這樣的。」江淮攤手,「我不是故意騙你,只是覺得沒必要和你說這些。」
祁溫書喉嚨哽了一下:「你——」
「我想他對你來說,也許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坎。」江淮道,「但小時候的我很嚮往,甚至於想,如果被綁架的人是我就好了。」
那樣,就能和小時候的你相遇。
我不會打你,罵你,甚至於,能夠和你成為很好的朋友。
我們一起學鋼琴,養花,養狗。
多好啊。
「現在,能把老鼠收走了嗎。」江淮一臉的虛弱相,道,「我腿直發軟,還被冤枉,心裡好難過啊。」
祁溫書:「……」
老鼠離開了。
江淮得寸進尺:「你扶我一把,我走不動了。」
祁溫書饒是覺得他是裝的,看他這副模樣,不幫一把的確說不過去,拉著他的胳膊:「你好好休息。」
江淮順勢將大半身體靠在祁溫書身上,祁溫書沒想到他會來這招,險些腳步不穩,一個踉蹌兩人全栽倒,怒道:「你又不是半身不遂,給我站好。」
「我腿軟。」江淮說,「這是誰的鍋,嗯?如果不是你非要把那老鼠叫過來,我能這樣嗎?」
「一個男人!」祁溫書不知道該說什麼,簡直恨鐵不成鋼,「怕成這樣,你好意思嗎?」
「男人怎麼就不能怕老鼠了,你不把我當人看啊。」江淮得意洋洋。
祁溫書深呼吸,隨後冷淡地嗆他一句:「你現在確實不是人。」
江淮:「……」
「就這兒吧。」江老大爺屈尊降貴,囑咐小的想,「把我帶到床這兒就行了,你下去吧。」
江淮志得意滿了還沒兩秒鐘,突然間天地旋轉顛倒,一轉眼命脈已經被人扣住,他仰頭平愣愣躺在柔軟的床鋪上,祁溫書從上壓制住他,眯了眯眼:「你使喚誰呢?」
江淮愣了下
,看著那微卷的深褐色髮絲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手癢地想去抓一把,卻被更用力地扣住所有動作:「別亂動。」
安格斯的長相無疑是完美的,額頭光潔無比,至下眉峰鼻骨勾勒出深邃精緻的輪廓,而淺紫色如同布偶貓般的瞳孔映出的是他江淮一個人的影子,彷彿這個世界裡只有他一人,那雙常年乾燥的薄唇令人總想用點什麼去幫他潤一潤……
視線往下,是將他的身體包裹得嚴絲合縫的襯衫,領口全部嚴嚴實實,仔仔細細地扣住了,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內裡,卻偏更是勾人。
禁慾系的人,越是這樣,越是令人想撕開他那層包裝看一看。
「你看什麼呢?」祁溫書被他的視線看得一陣火大,下手便重了些。
江淮心裡好笑,表面卻擰眉:「嘶——」
祁溫書被他這副過度痛苦的表情嚇了一跳,手下鬆了些。
倒也不是他太好騙,江淮長了副花心風流的模樣,就連髮型也要折騰個洋氣的,但那雙煙藍色狹長的眼卻硬生生將浮躁轉化為了更高階的深沉。
「沒什麼事……」江淮慢悠悠地說著,眼睛在祁溫書臉上轉悠,忽地勾唇一笑,「要不你低頭,咱倆親一個?」
祁溫書原本對現在的姿勢沒什麼誤解,江淮一說反倒提醒了他,兩人的姿勢著實有些……曖昧。
但祁溫書沒動,抵在江淮胸口的手指只微微顫慄了一下,便若無其事地放平展了,眸光一轉,沉沉地盯著他,瞳孔中有一汪深海:「你說什麼?」
若一般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