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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袖珍錄音筆在他指尖轉來轉去,隨後「啪!」一聲停住,他哼笑一聲,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也跟著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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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衝天的祁溫書一下樓,氣質頓時就變得人畜無害,比京劇變臉還快。他邊微笑,隨手拿過一杯雞尾酒,讓六六給他換了,在嘴裡抿一小口,四下尋找童溪。
祁溫書:[三年前……發生過啥?黑人問號臉]
六六:[我看看,哦,林清和和朋友在酒吧喝酒,結果喝醉了,第二天在套房醒來,好像是被人上了。]
祁溫書:[他朋友呢?]
六六:[路遠當時耍酒瘋被人家侍者叉了出去,在晚風瑟瑟的街道上睡了一天,回來就發高燒,險些燒傻。]
祁溫書又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祁溫書戲謔:[人生如戲啊……是誰把原主上了呢?]
六六躊躇:[這個……]
「清和。」童溪走過來,臉上滿是擔憂,「我剛找你半天,以為你走丟了呢。」
「……」祁溫書微笑說,「這裡就這麼大,能走到哪去。我剛去上面透了透風,沒什麼事。」
他忽地身形一晃,眼睛半闔,似乎不太清醒,童溪連忙扶住他:「清和你怎麼了?」
祁溫書揉了揉太陽穴,吐出一口氣,微微無奈道:「有點困了。」
祁溫書不知道,林清和酒量也太差了吧——他就裝模作樣地抿了兩三口高濃度雞尾酒,現在居然有點上頭的感覺,醉意猶如跗骨之蛆竄上神經。但為了面子,他是絕對不會說自己是喝醉了。
童溪對這話深信不疑,畢竟林清和是醫生,在正常人的思想觀念裡,醫生都是很忙的,從早忙到晚。
「這邊還需要一個多小時。」童溪遲疑地看了眼表,「我不好現在離開,要不——我帶你去休息室呆會吧?」
這宴會說是節日晚會,但知情人都知道這是為了新上任總裁的歡迎宴,童溪的任務也沒有那麼輕鬆。
祁溫書也不可能就這樣獨自離開。
童溪環視四周,最後目光鎖定在封言身上,她信誓旦旦道:「我問一下,你在這兒等我會兒啊。」
祁溫書點了點頭,目送童溪離開,又喝了口酒——就好像現在這個醉到臉龐發紅眼神朦朧的人不是他一樣。
六六提醒:[你再喝就真醉到不知西東了!]
祁溫書:[我希望這次我能醉死過去,這樣就不用操心女主能不能和男主順利睡上的事情了。]
六六:[……]新人語氣似乎有點小得意,它提示:[童溪申請的休息室是男主的專屬休息室。]
祁溫書:[……不行,我得在他們隔壁。]
要不男女主在哪睡,總不能在客房吧。
這時候祁溫書恍惚記得自己之前好像問了個問題,但酒精似乎已經把他的大腦可用以思考的神經遮蔽了大半,致使他想了半天無果後放棄。
……想不到的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事情吧。
童溪很快回來,對祁溫書說:「封總同意了,你可以在休息室等我,睡一會也行。」
祁溫書微微閤眼,放下雞尾酒:「好。」他已經快站不穩了。
離開聲色犬馬五光十色的舞會,上了電梯,童溪才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香:「清和,你喝了多少?」
祁溫書抬頭,眼帶水霧:「就喝了兩口。」
童溪一哽,她第一次見林清和喝酒,不知道酒量怎麼樣,不過這樣的話……
還是別去總裁休息室了,童溪可不想幫黑著臉的封言收拾房間,她帶著祁溫書進了總裁休息室隔壁的休息室。
這裡空氣清新,童溪開了一盞小夜燈,光線很照顧昏昏欲睡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