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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聽話懂事的越郗為此和越邦大吵了一架,但後者無論如何都不同意讓越郗進去,再加上村民們早已搬走,除了糖糖這個暱稱外什麼線索都不知道的越郗就只能一次次地在山外蹲守,試圖等到會回來找自己的戀人。
糖糖一定會來找我的。
最開始,越郗總是這麼說,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越郗的眸中的期待也一點點變少,直到升至高三,學業緊張的越郗才不再去了,可是越珏知道,他從未放棄過尋找糖糖。
朋友們不忍越郗困死於一個只存在日記中的人身上,便開始咋咋呼呼地說糖糖根本不存在,那只是在山林別墅閒得無聊的越郗給自己用日記體寫了本小說。笨蛋如俞昭陽甚至直接認為越郗是被山間的狐狸精給迷了心竅,盼望他趕緊清醒。
其實越珏也傾向於糖糖根本不存在,若糖糖真的像日記般那樣美好,那為什麼不來找越郗?總不可能兩個人一起都失憶了。可越珏無論怎麼勸,本性容易厭倦的弟弟卻變得固執得要命,越郗拒絕任何桃花,只為了和糖糖破鏡重圓。
想想那些跟自己的手辦老婆舉行婚禮的二次元們,越珏竟在弟弟身上找到了相似的氣息,他真害怕越郗再這樣下去會抱著日記孤獨終老,後來更是到了一聽到糖糖這兩個字非但不感覺甜,還令人頭疼的地步。
但令越珏完全沒想到的是,糖糖居然真的存在,不僅存在,還是一個和日記中的小可憐形象完全相反的冷麵總裁。
不,也不能說完全相反,只能說人本身就具有複雜性和多重性。
越珏看著眼前巴拉巴拉掉眼淚,在聽了越郗的過去後泣不成聲哭得渾身顫抖的阮安棠,心情複雜地給他遞去了紙巾。
作為一個把那份該死的日記研究了不下十遍的好哥哥,越珏看著阮安棠這快把身體水分都哭幹了的眼淚,終於確定對方就是那個「愛哭的公主殿下」無疑。
「可是你……為什麼是個男人?」
「……我一直是個男人。」
正心疼越郗心疼到淚眼汪汪,恨不得趕緊回去抱住心上人的阮安棠聞言,露出了滿頭問號的表情。
越珏快速地檢索了一下日記,突然發現日記中的確沒有提到過糖糖的性別,甚至於因為越郗總是喜歡在「糖糖」「老婆」「小可愛」「小可憐」「公主殿下」等快膩死人的稱呼中切換,一個多月的日記中甚至都沒出現過「ta」這個字,沒辦法從他和她之中判斷性別!
那為什麼越郗和越珏都會覺得糖糖是女性?因為他愛哭,愛撒嬌,總是很乖,笑起來很甜,還穿過裙子……這該死的刻板印象。
越珏就說,他明明覺得越郗從小就更欣賞漂亮的男孩子,這怎麼性向突然就變了呢。
在解釋完越郗為何自稱直男之後,還在哭的阮安棠終於在被誤認性別長達八年的這種詭異情況中變得哭笑不得起來。他終於穩定了情緒,從今早起便一直沉重的心臟,變得輕飄飄的,甚至忍不住高興得想要跳起來。
原來阿郗沒有完全忘了我。
原來他口中的那個一直在尋找的心上人就是指我。
他沒有違背諾言,相反,越郗遵守諾言到了一種令人心疼的程度。哪怕失去了記憶,他也依舊愛著阮安棠,就像阮安棠一直愛著越郗一樣。
他們因各種意外巧合而錯過了,但他們的心永遠處於相戀的狀態,他們之間其實有很多誤會,但誤會並不會削弱這份深刻的羈絆與情感。
阮安棠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越郗相認,再一次相戀。
可就在這時,越珏平淡到冷漠的目光再一次襲來:
「阮總,請問你是想和小郗相認嗎?」
阮安棠遲疑地點頭,心中湧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
越珏用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