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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棠再次暗恨起了自己的名聲,以及,雖然他根本沒有見過應黎,但他決定從現在就開始討厭這傢伙。
越郗笑完之後解釋道:「放心吧,我已經和阮總約好下週見面談退婚的事情。」
應黎歡呼:「那你豈不是馬上就能回家了?那咱倆的回歸party可以一起開!」
「我不會回家的。」
越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他的語氣很輕鬆,表情依舊平和,但不知為何,阮安棠總覺得此時的他一定很難過。
阮安棠想要給越郗一點力量,於是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越郗的頭,就像對方以前常會對自己做的一樣。
被突然摸頭殺的越郗驚得連手中的電話都結束通話了,他猛地轉頭,發現眼前的漂亮青年眼中滿是擔心,除此之外並無任何不合時宜的情緒。
「你……」越郗遲疑道。
「你還好嗎?」阮安棠關切道。
越郗慢慢搖頭,緊繃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來。
他想起小的時候,母親總是喜歡摸自己腦袋,哪怕自己抗議了很多次也不管用。漸漸地越郗就習慣了,甚至還學習起來去摸別人的頭,越喜歡的小夥伴就摸的越多,尤其是在安慰別人時,用起來簡直無往不利。
越郗已經改正亂摸頭的習慣很多年了,倒沒想到自己也被別人摸了一把,但感覺意外不壞,他沖阮安棠彎起雙眼笑道:
「謝謝關心,我沒事。」
「嗯,那就好。」
阮安棠覺得越郗不像沒事,畢竟他從未看到過向來開朗的對方露出那般難過的模樣,可他也不知該以什麼立場詢問,便收回手訥訥應了一聲。
那無措的模樣讓越郗有些想笑,他看了阮安棠良久,不知是因為對方面善,還是這些日子的經歷憋在心中太久無從訴說,他竟突發奇想,有些猶豫道:
「其實也不是……你願意聽嗎?」
阮安棠用力點頭:「當然!」
不想給哥哥和朋友傾訴是怕他們擔心,那對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應該沒問題吧?
越郗秉持著這樣的想法,慢慢開口道:
「剛才的電話你應該也聽到了一些,就在上個月,我父親突然命令我和一個陌生人聯姻,我拒絕之後和他大吵了一架,我就帶著越胖離開了家裡。」
越郗說得輕描淡寫,但阮安棠卻無法抑制地感到心疼,他雖然和少時的越郗相處時間不久,但也能察覺對方是個飽受寵愛的少年,也只有幸福的家庭才能養出越郗那樣溫柔開朗的性格。
可是這樣的越郗卻在少時接連遭遇了母親和爺爺離世的打擊,如今還被父親當作聯姻工具,他一定很痛苦吧。
「這其實是對外的說法。」越郗突然淡聲道。
越郗的確和越邦大吵了一架,卻並未僅因此負氣出走。
越家旗下的晟安集團在y市乃至國內都屬於最頂尖的行列,而阮氏雖然在阮安棠的帶領下逐漸起死回生,離越家還是差一些。更不用提越郗是晟安板上釘釘的繼承人,而阮安棠在一眾親戚的後腿下,至今都未能坐穩掌權人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對其虎視眈眈。
可以說,在這場聯姻中,越郗是阮安棠的雪中炭,但阮安棠對越郗而言,連錦上花都不算。
因此無論是從感性還是理性的角度,越郗都無法理解這場聯姻的必要性,他和越邦吵架的中心議題也是這個。越邦最開始不願意說,怒極了才吼道這是你母親的遺願,你害死了你母親,如今替她完成心願都不行?
在聽到這話的瞬間,越郗感到正在流淌的血液全部凝結,冷到四肢僵硬,怔到心臟漏拍,他的臉色煞白,張口欲言,卻無法言語。
這些年來,越郗只覺得父親對自己越發冷淡,但他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