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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一點也不願意看到他們這樣深情款款,你來我往的樣子,可是她能做的又是那麼的少,她偏過頭不想看這種讓她難過的景象,卻看到躺在床上的老人,他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垮下來的嘴角微微的抽搐著。或許,他其實遠比他自己所願意承認的還想念他吧。
“震宇,我們留下來吧。”她不忍的說。
震宇看著身旁的雨荷,她寧靜的表情及語氣,讓他浮躁的心漸漸平緩了下來。
他閉上眼睛,沉默的點頭同意。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戴芬妮的眼睛彎彎的笑著,可是卻讓人絲毫感覺不到笑意。
“夏雨荷。”她微牽動著嘴角,不想勉強自己對她佯裝笑臉。
“我叫戴芬妮,你就跟小宇一樣叫我芬妮就行了。”她臉上虛偽的笑容沒有一絲絲變動。
雨荷點頭帶過,沒有多說什麼。
剎那之間,她胸口中傳來一股不好的預感。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甚至還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希臘神話當中美杜莎的蛇發在她肩上舞動著,凡是看上她一眼的人,就會在下一秒化身為大理石像。
雨荷有預感下一個犧牲者或許就是她自己,心裡打了個冷顫,撇開視線,不再接受芬妮的虛情假意。
貴姨跟著他們一起來到震宇以前所住的房間。試著打圓場。
“震宇,你別再生你爸爸的氣了,我知道,他其實很高興你願意回來看他,只不過……他那個牛脾氣你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震宇簡單的回應。
“既然你知道的話,以後他若再發起牛脾氣你也就別再跟他計較了,畢竟……”說著說著,貴姨的聲音一度哽咽,無法再繼續講吓去,沈默個半晌,她哀傷的輕拭眼角的淚水,“哎,畢竟他日子也所剩不多了。”
震宇表情凝重的點頭。此時他的心裡十分矛盾,一方面痛恨父親過去的所作所為,一方面又對父新目前的病魔纏身而感同身受。
“對了,要幫雨荷另外安排一問房間嗎?”貴姨問到。
雨荷看了他一眼,她根本不希望和震宇分開。
“不,她跟我一起就可以了。”他的態度明顯的表現出對雨荷的霸道,這種霸道在這個時候十分受到雨荷的歡迎。
貴姨臉上露出瞭解的笑容。
“好吧,如果有欠些什麼東西跟張嫂或是我講一聲,我先出去了。”她高興的又看了他們幾眼後才離開。
雨荷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後才開口。
“貴姨看起來人很好。”
“除了芬妮之外,她是我父親兩個姨太太其中的一個,也是最好的阿姨。”他表示認同。
可是剛剛就只有看到貴姨和芬妮而已?
“那另外一個阿姨呢?”她疑惑的問。
“在我十歲的時候發生車禍去世了,因為那個時候我還小,所以對她也沒什麼印象。”他聳聳肩。
看他心情不差,雨荷決定把她對戴芬妮的看法說清楚。
“震宇,你覺得戴芬妮為什麼要找你回來?”
他皺著眉頭看她,好像她問了一個蠢問題。
“這有什麼需要解釋的,當然是因為她希望我回來看我父親。”
“真的只是這樣嗎?”她喃喃地。
“你又再胡思亂想些什麼?”他口氣有些不耐煩。
“我覺得她好像還在喜歡你。”
“哼!”震宇要笑不笑的,“你別再發揮你那無可救藥的想像力在自尋煩惱。別忘了,她已經是'他'的小老婆了。”他的眼睛冷漠的暗示她不要在這上頭繼續做文章。
可是雨荷也沒這麼容易打發。
“可是我明明就注意到了,她看著你的眼神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