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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因為地位懸殊兩家已經沒有了來往。父親一向嫉妒好勝,現在賀家出事了,別說他們家沒有能力幫賀家一把,就算有想必父親也是持袖手旁觀的態度。
聽著電話裡父親的言語,經佑的羞恥感和愧疚感在心裡越發膨脹。之後父親電話裡再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只是記得父親臨掛電話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和賀宣莞斷了來往以免受連累。
他厭煩地掛了電話。宣莞,宣莞怎麼辦?
該來事情終於來了。
宣莞離開前的那晚,米其林餐廳裡她的好朋友們為她送行。
紐約大街上燈火通明,他站在街對面隔著玻璃看見她哭了,看著她哭白經佑第一次感覺到他是那麼為她心疼,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他沒有能力,更沒有跟她同甘共苦的勇氣。
那天晚上他一夜沒有閤眼。
回憶這些年的點點滴滴,他一直清楚他和宣莞之間隔著一座大山,他要翻過這座山功成名就才能有資格來牽走她。但突然之間賀家倒了,局勢急轉直下甚至讓兩人之間的大山中多出一片浩瀚汪洋,現在讓他為了宣莞排山倒海地去走下坡路,可能嗎?近乎不可能了。
人一旦選擇成功就註定要放棄一些東西,即使它是你最初的那個目標。
送走她那天經佑不知道為什麼在最後還是要跟她說:“如果你回來我女朋友的位置就給你。”
也許是一時衝動,又或許騙她高興是最後唯一能為她做的了吧。那就這樣,就當我們給彼此最後一次機會,抱著這個期待我們就再等等彼此……
“經佑!……”最後的時間到了,她的話沒有說出口。
‘不要忘記我!我會回來,一定!’也許是命中註定的,這句話他沒能聽到。
沒有宣莞的日子經佑的生活彷彿一下被掏空了。他終於明白無所謂身家背景,十一年,她早就在他心中深深紮了根。就算兩人現在天各一方就算這三年他瘋狂地壓制著想要回國找她的衝動,他已經越來越不可否認他是愛她的。
在Joe的畫展後他不顧父母的反對回了國找了一傢俬人偵探所打聽宣莞的訊息。一個月、兩個月沒有關於宣莞的任何訊息,卻盼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突然造訪。
白氏企業由於資金週轉問題險些遭併購,再加上白經佑放棄考研回國使白恆一下子急火攻心住進了醫院。白恆手術過後顧城南在加護病房僅停留了十分鐘就離開了。兩人的對話很簡單,宣城給白氏注資,條件,白經佑立即返回美國。
回美國的飛機上白經佑恍然大悟原來這個顧老闆是個‘熟人’他曾經報過警但他沒有任何那人騷擾或侵犯宣莞的證據,事情便不了了之。
讀研的這三年經佑專注了很多,也許沒有宣莞的溫暖,冷漠所趨,也許想再見她他就要更加努力,反正他變得更沉默了。
和蘇妍的相識是在一個校友會上。
女孩兒漂亮、成熟、大方,在人群中靚麗奪目,很多男孩兒紛紛上前示好,但偏偏她卻盯上了在角落靜靜喝酒的白經佑。而他對她的印象並不怎麼樣——沒有宣莞單純。
之後的時間蘇妍代替了宣莞的位置強行充滿了他的整個生活。
但人有時就是這麼執拗,無論蘇妍怎麼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都無法代替那個處處給他添麻煩的賀宣莞。
“她有我對你好嗎?她有我漂亮嗎?她有我有能力嗎?她只會給你添麻煩!為什麼!為什麼我在你心裡就沒有替代她?為什麼!”
“她就是她,蘇妍,人不是位置,無法代替。”
已經不知道這是兩人的第幾次吵架,但幾乎每次都是因為她。
三年前白恆的手術幾乎要去了他半條命,要不是顧城南的要求有可能當時他就留在國內接管了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