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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很不能適應馬匹的律動,一個早上下來,她的臀部連到大腿的肌肉就被震的痛到不象話,麻到差點沒了感覺。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休息,南宮缺總算勒馬停住,休息。
連奔顛簸將近兩個時辰,水兒根本連路也不會走了,一下馬就軟倒在地上,咬唇忍住一聲痛呼。
“怎麼了?”他綁好馬,看她還坐在原位。
“沒……沒事。”怕他不耐煩,水兒趕緊撐著爬起來,可是卻掩不了雙腿的顫抖。
南宮缺看不下去,一把摟住她,抱她坐到樹下,然後把一片餅糧和水壺塞到她手裡。
“這是午膳。”說完,徑自坐到另一頭,閉目調息。
她知道,他是在休息,以前也曾看姐姐這麼做過。
姐姐說,練武之人在長途奔波後作調息,可以讓人更有精神,也可以維持高度的警覺性。出門在外,懂得保命的人,都會明白一點點的鬆懈,就足以使自己送掉一條命。
當時她很羨慕,因為自幼體弱無法練武,又常生病,所以她格外羨慕那些能跑能跳、能自由來去的人。
“不要發呆,快吃,我們待會兒就得出發了。”不必睜開眼,憑藉四周的聲息,也知道她在幹嘛。
“噢。”她低低應一聲,小口小口地吃起餅糧。
硬邦邦的餅糧並不好吃,也不美味,可是它可以讓她多些體力,以前……
“還在發呆?”調息完畢,一睜開眼,就見她餅糧吃了一半,然後又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
“啊。”她回神,連忙又吃起來。
“在想什麼?”
“想以前的事。”她喝了一口水。“姐姐帶我在外面流浪的時候,也常常吃這個。”
“你們流浪過?”他問著。水家堡血案已過十年,她們姐妹無家可歸,便四處流浪,這該是意料之中的事。
“嗯。”她點點頭。“剛開始,姐姐用爹孃留下來的錢過生活、照顧我,一直到五年前,姐姐決定去京城。姐姐請了車伕,我們一路都坐馬車,有時候會像現在一樣,在郊外用膳,那就吃這種餅糧,或者姐姐自己捏的飯糰。”
“後來呢?”
“到了京城,姐姐進了醉花樓,後來就變成花魁,她一直把我藏在自己住的繡樓裡,連朱嬤嬤都沒見過我。平常姐姐忙的時候,就由姐姐的丫鬟琴兒照顧我,不準任何人來騷擾我。”
聽起來,她姐姐頗為聰明,對唯一的妹妹也相當保護。
醉花樓的花魁?那麼,她姐姐是胤口中那個雲仙了。她行刺德王爺,目的必然是為了報仇。
這麼說來,水家堡血案的兇手,果然是德王爺了。
但是,這種報仇的舉動未免太愚蠢了一點,德王爺的武功在皇族中是數一數二的,豈是她一個小小的女子能對付?
“姐姐……一直很苦的,要照顧我、要為生計奔波,還要練武,我都幫不上忙……”不用別人說,水兒也知道自己很沒用。
遭到滅門之禍,她們姐妹在母親的安排下,躲在地窖裡總算逃過一劫,雖然姐姐年長她三歲,可是當時,姐姐也不過只是個九歲的女孩,卻要肩負起照顧病弱妹妹的重任。
父母之仇,讓姐姐不得不早熟,而照顧她,更讓姐姐不能不堅強。十年來,她總是虛弱多病,如果不是姐姐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她也許早就不存在了。
姐姐對她來說,就像她的母親,也是這世上唯一無怨無悔疼寵她、照顧她的人。
南宮缺靜靜聽著,對水兒的姐姐多了一分欣賞與敬意。
他認定中的女人都很懦弱,又很麻煩,只除了他的母親。但即使是母親,也只有敬意,沒有更多了。
可是,這個水家長女卻幾乎跳脫了他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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