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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要帶進宮的,但至於是不是還要折磨凌清時,那就看太后想不想侄女入王府為妾了。
蕭楚奕對凌清時還是那句話,「早些回來。」
凌清時朝他微微一笑,「王爺放心,我會早些回來陪您的。」
從早些回來變成了早些回來陪攝政王,又斷了一個太后故意留人的藉口。
陳公公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攝政王即便權勢不如從前,依舊不能隨意拿捏,而這位新進門的王妃同樣也不是一顆隨意捏的軟柿子,能進攝政王府的人,果然都不是善茬兒。
凌清時上了馬車,路上陳公公不僅沒對凌清時有一點不敬,還頗有些殷勤,說了不少場面話,不過是個老油條,一句有用的訊息都沒有。
馬車依舊停在宮門口,陳公公主動給凌清時撐了傘,比昨日跟蕭楚奕一起進宮時待遇還好點。
到了嘉寧殿外,陳公公說去稟告太后,讓凌清時門外陰涼的地方候一會兒。
陳公公進去沒一會兒就小跑著出來請凌清時,隔的遠聽不清裡面的動靜,不過從陳公公額頭上多出來一塊上傷可以判斷出,並不太平。
果然,凌清時進到裡面便發現地上好些瓷器碎片,太后手邊的小几上原本放著茶杯位置已經空了,大概都給貢獻給大地了。
凌清時避開碎片給太后行禮,「見過皇嫂,皇嫂安康。」
凌清時將原本在嘴邊的太后改成了皇嫂,他很想看看太后在聽到這個稱呼後會是什麼反應。
然後果不其然,太后怒了,幾乎是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小賤種,你叫哀傢什麼!」
蕭楚奕不在,太后幾乎在凌清時面前做任何掩飾,「一個妾生的下賤胚子也敢叫哀家皇嫂,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啊,給哀家掌嘴!」
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庶子,就因為嫁給了蕭楚奕這個先皇弟弟,庶子就水漲船高喚她一聲皇嫂,這是太后絕不能忍的。
她盯著凌清時,眼神冰冷泛著涼意,仿如毒蛇般很辣又惡毒。
太后身邊的嬤嬤聞言立即上前走到了凌清時跟前,抬手便要打他,凌清時仰頭開口,「你就不怕你這一巴掌下去,攝政王府便又會多一個叫你皇嫂的人嗎?」
太后不加掩飾的厭惡他,凌清時自然也不想跟她裝模作樣。
「賤種,你敢威脅哀家!」
聽到凌清時的話,嬤嬤沒敢動手,太后臉色沉了沉,徑直走到凌清時跟前,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怎麼,以為搬出蕭楚奕哀家就不敢動你了?」
「若你識趣點,乖乖在新婚之夜死了,倒不用受這後面的折磨了。偏你不識趣,既如此,哀家便只能成全了你,杜嬤嬤,掌嘴。」
太后說完轉身,彷彿剛才的話不是讓凌清時早點死一般,輕描淡寫,似從未將他的命放在眼裡,就跟丞相府的那一家子一樣。
不,太后也是那一家子的一員,真正的一家人。
杜嬤嬤巴掌落下時,凌清時抓住了她的手,同太后說,「那該不能讓皇嫂如願了,當日在丞相府沒能要了我的命,新婚之夜步步殺招同樣沒能要了我的命,今日就更別想。」
在太后轉回頭時,凌清時起了個身,平靜與她對視,絲毫不懼。
「是嗎,那哀家就瞧著,看有誰能從哀家眼皮子底下救你一條賤命,」太后回,語氣裡帶了輕視。
凌清時正要張口回,一個小太監匆匆進了門,「參見太后娘娘。」
太后點了點頭,「什麼事?」
「娘娘,前朝大臣正向皇上提議讓攝政王回來上朝,重領朝政,」小太監低頭說完,便感覺這殿內似乎冷了幾分。
太后眼神如利刃般猛的刺向小太監,小太監被太后嚇的直發抖,埋著頭連大氣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