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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直布羅陀。”
高訪驚訝,不走則矣,這一走就走了半個地球?
管惕牙癢癢:‘你知道他那艘裝備精良的快艇時速多少海里嗎?也根本早有預謀,航遊路線、沿途補給和停靠申請提前安排好了。“
“他現在在哪兒?”“愛爾蘭附近的凱爾特海域。”
那是一座極美麗的無人島嶼。島的一面是高陡的山崖,從崖頂到地面遍佈參天密林,把那方遮蔽得連陽光也照不進去,偶見一些闊大枝葉下露出空隙,也黑漆漆如暗夜旅渦,讓人看不清內裡,即使是白日,森林深處也間或傳出一兩聲野生獸物的啼嘯,那種大自然的力量、震開林葉,向天空傳遞蔓延。
沿密林往島的另一端逐漸變成稀疏的灌木叢,地面爬生著綠色蔓草,蔓草下是硬實的沙礫,離灌木叢不遠地勢較高的平臺上,凌空兩米高處以紮實木樁搭建起一間面朝大海的簇新木屋。
從木屋向前走過百步遠的沙灘,赤足踩上去世,越來越覺腳下白沙細如銀粉,一步一個淺印,當走到海邊,已是說不出的舒適柔軟。
離岸不遠的海中停著一艘海艇。
海水由淺而深一層層幻變著美麗的顏色,沙灘上的純白,漾接著清澈見底的嫩綠,既而轉變為美得無法形容的透明澄藍,在一片淨藍中還有些地方因為海底長滿珊瑚礁而使水色呈現暗黑,深海中央更似是打翻了黑缸,逐浪到水天相接外處,則是一片視野已不能及的灰濛。
沿著長長的海灘慢悠悠一路走到盡頭,在臨海那面峭壁直聳寸草不生的懸崖底下,佈滿大大小小被海水沖刷得已無稜角的礁石。
冬天陽光柔和無溫,照在身上帶著一絲揮不去世的寒意,盤起一條腿坐在半人高的褐色石臺上,淺薄的海水一抹一抹漫上來,沒過垂下的足尖,然後,沙沙作響地退去。
聽久了規律的海浪聲,會令心口萌生難以形容的愉悅。
望不見盡頭的海水更著奇特的磅礴力量,似具有一種無形而極溫柔的人力不能抵抗的奇異安撫作用,注視得越久令人內心越寧靜,海面上永恆無際一起一伏的水浪,經由眼睛攝入無聲洗滌著胸膛,種種不愉快的過往全被沖刷帶走,還原出一泓純淨。
收起腿,平躺在褐石上,雙手枕的腦後。已經慣了這樣遠離塵囂,只置身天地間,看浮雲過。招手海邊鷗鳥,看我胸中雲夢,蒂芥近如何?
楚越等閒耳,肝膽有風波。
海闊天空,他終於來到地盡頭,日出日落,潮漲潮退,幾個月時光就這樣一擲如梭。自然而然,想起了她,不管漂流到哪處海域島嶼,一直心心念念著她。唇邊不自覺彎出一抹如絲笑痕,她會恨他的吧?
以她的的性子,一定會。那種不動聲色的暗恨,曾讓他惱得想把她咬啐了吞裹入腹。從那日她哭聲中發洩出來的難抑怒意,他可以肯定,在回去之後不用幻想獲得太好的待遇。
“他。。。。。還愛我嗎?”問那樣怯生生,像初戀的少女,忐忑而期待,還帶著太過明顯的恐懼。
那一刻他很不厚道地想放聲大笑,心口很暖,暖得幾乎想放棄這個航海計劃馬上飛回她身邊。
終於還是控制住了那份悸動和衝動。
她與他,都需要一從而足夠的時光。
讓往事和太過激烈的傷痛及愛意充分沉澱。
在微風撫拂中合上雙眼靈敏耳尖卻似隱隱聽到一絲破空這聲。
佔南弦起身,眯眸遠眺,海面上的黑點隨著飛速駛近逐漸呈現出船形。
知道他在這裡的,只有負責給他運送補給的公司。
跳下石臺,他往回走去。
快艇很快飛駛而至,在駛近海邊時不但速度不減,還忽地猛轉九十度,在驚險花式中衝出一米多高的白浪浪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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