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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幽雅的白色禮服將隨意站在禮案前的佔南弦襯得神清氣爽,脫俗飄逸,俊美唇邊如常地彎著淡然淺笑。
作為伴郎的管惕站在他身後。
準十時半,婚禮進行曲響起,大門被拉開,竟然是潘維寧挽著薄一心的手走進教堂。
阿龍看傻了眼,扯著阿權的手臂叫道,“你看薄一心!她身上穿的那套就是報紙上說價值三百萬美金的婚紗!”溫暖一顆已懸至喉嚨的心在見到佔南弦眼中閃起的柔和星芒時直線沉入萬丈深谷,她倏然回頭,神色急切而絕望,對楊文中道,“我不是想幫你,而是我寧願死在你的手裡,也不想見到他娶薄一心!”
第二十一章 生路,出口(2)
當歡快的交響樂聲停下,教堂裡薄一心已經走到了佔南弦面前。
即使華貴的婚紗也掩蓋不住她微微外凸的腹部,相對於她臉上絕世無雙的愉悅歡顏,站在她面前的佔南弦以及攙扶著她手的潘維寧,兩人的表情雖然同樣帶笑,但細看之下始終有點稍欠喜色。
似乎都有著幾不可察的心事。
兩男子交換了一個眼神,潘維寧抿了抿唇,把薄一心的手交給佔南弦。
薄一心側頭看向潘維寧,笑容絕豔,“謝謝。”臉微微一白,潘維寧一聲不發,默然退下。
佔南弦牽著薄一心的手面向神甫,管惕忽然斜退半步,避開眾人的視線從褲子口袋裡悄悄拿出震動著的佔南弦的手機,一看螢幕上閃著溫暖的號碼,他遲疑地看向佔南弦。
眼角餘光收進他的神色,背對著所有人的佔南弦面上微笑已全然褪下,變得有些說不出的森冷,淡無表情地勾了勾唇,他對神甫道,“請開始。”神甫依言開啟聖經,開始誦唸禱告。
管惕暗暗嘆了口氣,把手機放回去,改為取出裝著戒指的絨面小盒,無人接聽的手機在褲袋裡震過最末一下後中斷,但只隔了一秒又劇震起來,他為難地再度窺向佔南弦。
薄一心輕輕瞄了兩人一眼,臉上微笑不知何時已變得有點僵然。
佔南弦輕抿的薄唇邊沿滲出了一股徹骨怒意,他壓低寒涼嗓音,“如果她想說恭喜,就幫我謝謝她,如果是別的什麼,通通都不必了。”聖旨已下,管惕連忙再拿出手機,以手輕掩,“溫暖?”誦完禱告的神甫抬起頭來,“佔南弦先生,你是否願意——”“南弦!”管惕失聲叫了出來,儀式當場被打斷。
顧不得連神甫帶臺下嘉賓全都神色愕然,管惕緊張地把手機塞進佔南弦手裡,“不是她不想來,而是她根本來不了。”佔南弦盯著他,把手機放到耳邊,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微微一怔,似不確定,“你再說一次?”似乎對方又重複了一遍,他半垂著長睫,神色靜如平淡無波的湖面,看不出半絲動盪,“我知道了,你別掛電話,等我一下。”他放下電話,沒有掛掉,只是放下。
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插在褲子口袋,側首看了看神甫面前的聖經,無意識的眸光繼而又落在了管惕漆亮的皮鞋上,短短几秒間唇線抿起,鬆開,又咬了咬,似乎直到這時,他才終於接受了電話中傳來的事實,平靜的臉色逐寸逐寸龜裂,現出狂怒的前兆。
下一刻在電視機前收看直播的所有觀眾都驚跳起來,只見那個著白色禮服有如天使一樣的新郎忽然抬腿踹向禮案,力道之大竟使沉實的木質案子當場轟然倒塌,如果不是管惕疾速扯開嚇傻了的神甫,此刻他已成案下冤魂。
他的驟然發飈把一旁的新娘駭得連步後退,一道身影迅速竄過去扶住薄一心的腰,下意識把她攬入懷內,潘維寧大喝,“佔南弦你瘋了?!”禮案倒塌撞倒了旁邊的花籃和連串擺設,蓬蓬聲連響使不少女性驚得發出尖叫,現場一片混亂。
佔南弦抽過管惕手中的戒指盒砸向潘維寧,“你現在就給我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