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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航髮亂釵橫,一聽這話,急得跳了起來:“小姐,那怎麼行?”嵐耘也說:“小姐,不可,不可……”樂之揚本見水憐影柔弱不勝,並未將她放在眼裡,忽見她捨己救人、挺身而出,一時望著女子,心底湧出一股熱氣,攪得他胸懷激盪,端端難以自己。
趙見淮也覺驚疑,打量女子,忽而笑道:“老夫冒昧,敢問姑娘芳名?”水憐影笑道:“我姓水!”趙見淮道:“水姑娘,恕老夫直言,而今我方佔優,老夫為什麼要聽你的?”
這話傲慢已極,蓮航怒道:“不聽就不聽,大不了魚死網破。”水憐影瞪了她一眼,想了想,嘆道:“趙堂主,也恕我直言,捉了他們三個,對於貴幫全無好處。”趙見淮奇道:“那是為何?”
水憐影伸出纖手,指點身後三人:“蓮航、嵐耘是我的丫鬟,遠遠比不上錢長老的分量。這一位樂公子,不過是此間訪客,壓根兒就不是西城中人。只有小女子,勉強算是地母傳人,若要交換貴幫長老,舍我之外,還能有誰?”
趙見淮眉頭微皺,沉吟不決,濮陽釗按捺不住,大聲叫道:“趙堂主,少聽這小娘皮胡說。大夥兒都見過秋濤的妖術,她是地母傳人,妖術一定了得,如果放了其他三人,她孤身一個,豈不更好脫身?”
眾人一聽,紛紛叫嚷:“濮陽兄高見,若不是你,幾乎中了這婆娘的奸計。”趙見淮也說:“濮陽老弟說的是,水姑娘,我放了他們三個,你又跑了怎麼辦?”
“趙堂主過慮了。”水憐影笑了笑,漫不經意地說,“我是地母傳人,但卻不會武功。”
眾人均是一愣,濮陽釗叫道:“你騙鬼麼?”趙見淮也是不信,說道:“水姑娘,你若不會武功,又何來地母傳人?”
“家師的能耐,不止於武功。”水憐影漫不經意,娓娓說來,“蒔花弄草、救死扶傷、彈琴鼓瑟、捏弄泥人,哪一樣都是本事。我隨家師多年,學的不過這些。至於地部神通麼,那是半點兒也不會的。”
群豪將信將疑,仔細打量女子,見她容貌秀美、體格柔嫩,當真風吹得走、日曬得化,仿若大家千金,絲毫不像是習武之人。樂之揚也忍不住悄悄問道:“蓮航,她的話都是真的麼?”蓮航緊咬嘴唇,一言不發,望著主人,臉上流露出一絲焦躁。
趙見淮想了想,忽而笑道:“也罷,作為人質,須得受些委屈,濮陽老弟,你拿一條繩子過來。”
濮陽釗找來一根牛皮繩索,趙見淮接過笑道:“水姑娘,你若有誠意,還請上前兩步,讓我捆住雙手。”
水憐影遲疑一下,點頭道:“好。”懷抱白貓,姍姍而前。蓮航、嵐耘急紅了眼,齊齊攔住她道:“小姐,別去。”
水憐影掃了二人一眼,搖頭說道:“蓮航、嵐耘,你們都退下吧!”
“我不退。”蓮航大聲說,“他們要抓你,除非我死了……”
“好啊。”水憐影兩眼望天,冷冷說道,“那你去死好了。”
蓮航一愣,呆若木雞,水憐影忽地伸出手來,推了她一下。蓮航應手退了兩步,蹲在地上,捂著臉大哭起來。嵐耘想要安慰,可是還沒開口,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水憐影視如不見,越過二人,走到趙見淮面前。老者與她目光一接,忽覺有些心虛,咳嗽一聲,說道:“濮陽老弟,你來動手。”
濮陽釗性子粗莽,全無憐香惜玉之心,應聲接過繩索,右手五指成爪,狠狠抓向水憐影的肩頭。
手到半途,忽覺寒氣逼人,一口斑斕長劍,橫在濮陽釗的爪子前面。濮陽釗急急縮手,定眼一看,樂之揚橫劍於胸,笑吟吟說道,“趙堂主,小可有個不情之請。”
趙見淮臉色鐵青,盯著他一言不發。樂之揚不待他回答,搶著說道:“我代水姑娘做人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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