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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我直到剛才見到李師兄，才知喻師伯原本有這樣打算。&rdo;喬重鈺緩緩說，&ldo;先前李師兄僱人伏擊我，雖然奇怪，可我也未曾想到是出於喻師伯的授意。直到今晚萬極門來犯，我看出那所謂的&l;破解鏡拳之法&r;不過爾爾，這才起了疑‐‐覺清功夫不深，看不透徹，喻師伯卻不至於此，除非你和萬谷風聯手，要給我演這一場好戲。&rdo;

&ldo;聰明，聰明。&rdo;

喻東傑撫掌大笑：&ldo;怎麼樣，賢侄，現在覺得這個山莊不好扛了吧。師伯按理應該幫你，不過想著既然是你們喬家的山莊，何苦替人做嫁衣呢。&rdo;

&ldo;我早有打算，將下任莊主之位傳予莊中武藝品行俱佳之人，並不侷限於姓氏血統。&rdo;

&ldo;說得好聽！&rdo;喻東傑聞言，竟然冷笑，&ldo;你祖父喬友松當年便也是如此，說什麼任人唯賢，騙我與唐師弟一腔熱血地替他賣命。唐師弟資質上佳，弱冠之年就能與長他四歲的喬展空打個平手，按理，鏡一山莊莊主之位，該當傳予唐師弟才是。&rdo;

&ldo;結果啊，又過了幾年，就在他與喬展空一同娶了一雙姐妹，正春風得意的時候，喬友松卻把他派出去，說是要他與鳴玉派埋伏在乾宗的弟子接頭，取一封信。就在那一次，唐師弟受了暗算，一條腿就此殘廢，莊主之位，自然還是輪給了喬展空。我技不如人，對付不了他，不過好歹，等到了那場疫病……&rdo;

&ldo;什麼？！&rdo;

這一聲驚問竟是由兩人口中同時說出。喻覺清方才趕到，還未從父親尚在人世的震驚裡脫出便聽見這一席話，幾乎快要站不穩：&ldo;您方才所說，都是真的……？&rdo;

&ldo;自然不假。&rdo;

喻東傑瞥一眼咬牙切齒的喬重鈺，目光落在喻覺清身上時已經重新冷了下來：&ldo;我最初曾想在喬展空死後奪過莊主之位，可想到你如此窩囊，難保不會想方設法把莊主位還到這小子手裡。思來想去，還是乾脆毀了鏡一山莊痛快。&rdo;

喬重鈺原本在聽見自己父親身亡真相後便想攻上，卻一把被祁遠捉住手掌，用力握了握。他深呼吸了數次，這才終於平復下心緒，待喻東傑說完後穩聲開口：&ldo;喻師伯今日說這許多，大概是不打算讓我活著回去了？&rdo;

&ldo;自然，現在鏡一山莊定然人心惶惶，若再傳出你死了的訊息，就憑那鞏湛明和景越，哪撐得起整個門派？&rdo;

喬重鈺閉口不答，只抬眼往周遭望去。喻東傑大約是和萬谷風有言在先，如今包圍著他們的人全數都是當日隨柳成達離開的莊中弟子，再加上李浚川和喻東傑，總共十一人。

&ldo;由我拖住喻師叔，祁兄對付李師兄，覺清再收拾幾個，應當勉強能夠脫離。&rdo;喬重鈺在心中思量道，正想低聲開口，卻看見喻東傑探手入懷，目光中竟閃過一絲猙獰。

只見喻東傑將一支短笛湊在嘴邊，吹出兩個短促音節後，忽地冷聲喝道：&ldo;你還在等什麼？！&rdo;

祁遠動作一僵，突然拔劍，直向喬重鈺刺來！

第十章 薄冰

劍尖綴了月光，亮如寒星，直刺向喬重鈺胸前。而喬重鈺瞪大了眼，連躲閃都忘了，只看見那一道寒芒在漆黑林間不斷拉長，而祁遠的眼神竟是一片空洞。

他張口想喚對方，可一個&ldo;祁&rdo;字還未能發出，劍已攻到眼前！就在這一剎那，喬重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