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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更深露重,&rdo;過了片刻祁遠才開口,說的卻是另外的事,&ldo;莊主回去歇息吧。&rdo;
一提起歇息,喬重鈺便立即想起方才把自己驚醒的綺夢,臉上發燙,卻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ldo;再等等吧,我還不困。&rdo;
他話音方落,便憋不住地打了個呵欠,半途連忙刻意把它偽裝成了一個噴嚏。餘光瞥見祁遠走上前來,語調頗有些無奈:&ldo;莊主。&rdo;
&ldo;做什麼?你能熬夜,我便熬不得了?&rdo;
喬重鈺使出他慣用的無賴嘴臉,乾脆往臺階上一坐,抬手一指天心明月:&ldo;今晚月色好,我要賞月。&rdo;
他說這話時祁遠便站在他身旁垂頭望下來,兩人身體捱得極近,隔著一層單衣,喬重鈺幾乎覺得自己能感受到從對方身上發散出的熱度。他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肩膀,卻看見地上祁遠的影子小幅度地搖了下頭,然後推門走進了屋裡。
外裳被披在肩頭,伴著一句囑託:&ldo;夜裡風涼。&rdo;
喬重鈺畢竟沒有睡足,在階上小坐了片刻便覺得睏意再度湧起。他怕再接著夢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哪敢去睡,只好偏過頭問祁遠:&ldo;祁兄可會吹笛?&rdo;
&ldo;不會。&rdo;
&ldo;當真?&rdo;如今的祁遠似乎又恢復了當初少言寡語的沉靜樣子,讓喬重鈺戒心逐漸減少,笑吟吟道,&ldo;前兩次我聽見笛聲,祁兄都在左近,我還道你肯定會,只是瞞著我。&rdo;
祁遠在原地沉默片刻,忽然從袖中抽出一支竹笛,遞到喬重鈺手中:&ldo;在下確實不會。可身上一直帶著這支笛子,也忘了是從何處得來的。&rdo;
那支竹笛確實上了些年頭,原本應當翠綠的笛身泛著黃,周圍還有些細小的開裂。喬重鈺把玩了片刻,只能承認這確實是支平平無奇的笛子,忍不住道:&ldo;這麼舊了,難為你還留著。&rdo;
&ldo;每次想丟又捨不得,就這麼帶在身邊了。&rdo;祁遠道,&ldo;大約是家中舊物。&rdo;
數月來喬重鈺很少聽祁遠談起自己的事情,只知道他先師姓周,一年前已然亡故。此時乾脆又問起祁遠拜師的事‐‐可確實是平平無奇,再加上祁遠本來也不擅講述,幾句話乾巴巴地交待下來,喬重鈺差點又打起了呵欠。
&ldo;罷了,反正三七沒在,也不怕吵了人,我給你吹個曲子好了。&rdo;
他幾年前曾心血來潮學過幾日笛子,不過很快就拋諸腦後,如今再吹,也只敢挑個簡單小曲,還往往吹完上句就忘了下句。一曲艱難吹罷已是滿月西沉,喬重鈺終究還是乏了,往一旁的廊柱上一靠,嘴裡喃喃道:&ldo;我稍微歇一下……&rdo;
再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喬重鈺悠悠醒轉,還沒憶起昨晚上發生了什麼,就看見三七歡天喜地地衝進來:&ldo;莊主,我回來了!&rdo;
&ldo;回來就好!&rdo;喬重鈺喜出望外,剛要起身,這才想起什麼,問他,&ldo;是你把我扶進來的?&rdo;
&ldo;從哪兒扶進來?&rdo;三七一臉茫然,&ldo;我清早才從大夫那回來,當時莊主睡得好好的呢。&rdo;
&ldo;……哦,沒事了。&rdo;
他揉了揉額頭,確認昨晚換下的衣服還被掖在床角之後,這才一清嗓子,平靜地問:&ldo;對了,你可有看見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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