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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客棧裡，完顏西陵在關上門後，四下無人時才詢問道身後一直廢寢忘食練習書法的兩個丫頭。

“公子……”

她們面露難色，有些支支吾吾，完顏西陵自然知道才花一個月的時間要她們練成書法大家的確是不太可能，畢竟漢人的文化本不是可一日練成的，加之漢字多又複雜，各家字型的書寫也不同，想要掩人耳目假扮成擁有天賦的漢人女子的確難度不小。

雖然汝嫣格瑪與荔菲珀琥都是保鄂族裡冰雪聰明的女子，年方十六卻熟悉藥理，擅用兵器與戰法，可終究想要徹底拋開草原女子的特性，偽裝成漢人女子目前來說還是有些勉強了。

完顏西陵本給汝嫣格瑪與荔菲珀琥取了漢人名字芳兒與芬兒後，希望她們能憑藉出眾的書法“天賦”進入天下聞名的鳳滿樓，這樣一來便可時刻收集到有關商夏進駐中原後，中原皇朝與民間的所有大大小小的情報。

雖然幾個月前，他曾與爾朱赫雲簽下了兩年之間，互不侵犯的條約，但是、但是完顏西陵從未放棄過與爾朱赫雲分出高下的夙願。

他們就好像天生的宿敵，他們是草藥三大霸主的後繼者，比先輩更加出色的王者，他們的戰爭從來都難分勝負，就算佈下都躺倒在血泊，他們倆都是浴血奮戰到最後一刻也不會倒下的王。

只是這個世上怎能容得下兩個王？

在大舉侵入中原並一舉殲滅了漢人王朝後，商夏雖為勝者卻也因為持久的戰役元氣大傷，那時本該是保鄂族漁翁得利的時候，只要保鄂族挑起另一場戰爭，相信商夏一定是保鄂的盤中美餐，只是……

是上天對你的眷顧嗎？

爾朱赫雲，能讓你遇上緋卓瑪，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完顏西陵因為想起昨日巧遇下的那一吻，難掩甜蜜的笑旋上唇畔，從未有女子可以讓他這樣情不自禁。

回到保鄂後，他也曾在偶爾受傷時想起過她，本以為不過是萍水相逢、不過是一面之緣，錯身而過後就不會再相見。

所以即便偶爾想起，完顏西陵也從未真的放在心上，然而昨日再一次的錯身而過，男人的本能讓他拉住了她，可她卻已成了他人之婦。

怎會有一些的嫉妒？

怎會有一些的悔意？

那個害死茹皇后的漢人女子竟然不是那個叫做簫韻珊的女子，而是她？

完顏西陵直覺茹皇后的死不會那麼簡單，簫韻珊雖一樣與他也只有一面之緣，但是比起眼中只有單純的緋卓瑪，那個女子的眼神顯然複雜許多，即便是那張妖嬈美麗足以迷亂男子心智的臉上完顏西陵看到的也盡是虛情假意。

緋卓瑪為何會與她一起，緋卓瑪為何看似她的丫鬟，什麼都聽命於她……

甚至於毒害了茹皇后的人……也是她？

第十四節

夜幕的降臨，迎來了一陣又一陣鞭炮齊鳴的聲音，缺乏孩子們嬉戲的縣知府上，得到爾朱赫雲特准下，駱夫人請來了諸多帶著孩子的窮人家一同共慶祭灶王爺。

院子裡時不時傳來孩子們歡天喜地的歡笑聲，即便有爾朱赫雲與緋卓瑪近在他們的身邊，他們也毫無畏懼，他們圍繞著爾朱赫雲與緋卓瑪跑來跑去，最後兩個孩子拉著緋卓瑪的手兒——

“姐姐，你幾歲了？你的頭髮盤起來了，是不是嫁人了？”

“真的嫁人了？嫁給誰了？我長大也想娶姐姐這麼美的妻子。”

“才不要，你說好長大要娶我的。”

“不要，你長得那麼醜，才不要你，呵呵……”

“討厭鬼，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所謂的童言無忌就是這樣吧？

緋卓瑪因為那小男孩故意氣小女孩的話而想起了曾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