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章(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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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身上只剩中衣的簪纓去了裡間浴殿。
幸而殿內通著地龍,三丈見方的浴池內,沐湯也是新燒的熱水。衛覦目不轉睛地剝開簪纓的衣衫,將她放入浴池,自己在她面前脫衣,也邁進了池子裡。
兩人做過那麼多親密事,如此的坦誠相見還是頭一次。
從前,都是衛覦主導,今夜也無例外。他在池中未做什麼出格之事,只是親暱嬉戲是少不了的。不知多久,呼啦一聲水響,衛覦抱著新婦出浴。
簪纓暱喚:“小舅舅。”
衛覦低眸,還抱著她,還有餘力扯來桁上的巾袍擦她,“叫什麼?”
簪纓仰面甜蜜道:“十六郎,夫君……”
“好阿奴。”衛覦低頭與她交換一個甘甜的吻,進到喜帳,重簾落下,便盡是他們自己的天地。
天知道,這一天衛覦肖想了有多久。
女子烏黑的長髮鋪陳在火紅的錦緞上,呼吸間散發出的蘭香麝馥,襲人心肝。
其實男人比女人更知道男人的可惡,衛覦也遠比簪纓更怕傷到她。所以他儘可能地拉長序曲,讓她先適應。
他低聲道:“阿奴不怕,這是一件愉悅事,放輕鬆,交給我。”
這句話,簪纓似曾耳聞。
她恍惚想起來,是在山陽縣那間小小的府衙裡,他千里迢迢地趕來安慰她,說的便是這句。
她和他之間,原已有這麼多的回憶,簪纓迷蕩在喜紅的香帳裡,想起西山行宮的夜雨、烏衣巷的櫻酪、樂遊苑的跑馬、京口小館的濁酒、蒙城的星火相逢、壽縣的白梅漫山、青州的洞房花燭、還有,虎牢關的星河醉夢……
如果所有這些,尚不能彌補他們前世的未能相見。
那麼今夜,它會圓滿。
簪纓那雙清澄純淨的眸子忽然被衛覦忍耐地蓋住。
眼前一瞬漆黑,簪纓還未及準備,衛覦挺身。
那一下子,幾乎疼出簪纓的淚來。
眼前的手掌隨即撤下,衛覦柔聲喚她,比她更緊張,觀察著她的臉色,準備見她不適隨時停下來。
簪纓實在是痛,卻展臂抱住她的夫君,求一個吉利圓滿。
但她能忍苦耐疼,衛覦如何察覺不出她顰眉的神情,他只入一半,已覺
() 勉強,不再貪歡,草草即了。回過精壯的上身秉了燭臺,幫她檢視上藥。
簪纓卻還仰臥在衾上愣著。
足足過了一會,她才反應過來,委屈地拉住他,“還沒完呢。”
衛覦眼下忍耐不發,正是辛苦,耳聽嬌音,險些就要反悔了,哭笑不得地一刮她鼻尖,“不急,我們還有明晚,後晚,每一晚。”
簪纓也知自己未必還受得住,但大婚之夜半途而廢,心中就是莫名的失落。
上過了藥,仍呶著唇。
這幅軟玉溫香,嬌柔無力的光景落在衛覦眼中,他吃也吃不得,還得哄著,見她賭氣,只好拉過她的手,輕嘆:“這樣吧。”
簪纓粉暈溶溶的眼尾睨去。
衛覦將她的手搭在身上,自己兩臂後撐,懶懶用口型:幫我。
簪纓神色慢慢迴轉,心道這也是一法,二人成了夫妻,如今再不必扭捏了,這才矜矜點頭,按他所教之法,為他效勞。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這一日下來,先是登基大典,又是成婚大禮,方才又剛經過一場雲雨,早已是強弩之末。
果然沒撐多久,她便憊懶地靠在衛覦身上,隨意搗弄,又過了沒一會,打個哈欠,眼皮子也要合上了。
她的手慢下來,閉著眼有一搭沒一搭,“好沒好呀?”
衛覦還未到振奮之時,苦於她不得其法,正抿唇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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