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1 章(第2/5 頁)
我也覺得讓大將軍挑大樑挺好的。”
不是他有重男輕女之心,正相反,他覺得簪纓阿姊這兩年在外奔勞,實在辛苦已甚,以後是該好生將養起來的。
那種五更升朝御折滿案、一行一動天下共仰的日子,想想都累,太不清閒了。
謝榆萬沒想到他會如此說,聽後一默。
檀順見這位表姊夫身邊最忠誠的參將半晌不接話,福至心靈,睜大眼道:“謝將軍難道更看好女君?”
謝榆自打因冒犯簪纓而被衛覦狠狠懲治過一回,就似落下了病根,死也不敢再對女君無禮一句,憋了半晌道:“我都聽大將軍的。”
武人愛憎分明,有什麼想法都放在明面上,不用擔心背地搞什麼小動作。相比之下,文臣的心思則細密得多。
本以為天下匡合後,朝中親衛的、與親唐的兩派臣工,會有些明裡暗裡的牴牾,不承想,設在皇宮中的六部省臺可比軍營消停多了。
南朝新附,洛陽方面要接手清點江南的疆域人口,還要提防藩鎮餘黨,處理的政務多了一番不止。早先的西閣舊人加上新擢的能臣治吏,皆以效率為先,配合默契,誰也沒有時間耍那點小九九,去多此一舉地站隊投機。
明眼人都看得出,衛君與女君為一體,哪個腦子不靈光的敢區分對待,都做不到今日這個位置。
中書令衛崔嵬無意間經過議事殿的門口,見閣中賢才秀異,行事有條,不禁欣慰捋須。
好一派濟濟之朝,穆穆新風。
外界猜測紛紜之時,簪纓與衛覦在內苑中情如魚水。
不過他們也未就此放鬆,因為眼下還剩一件極重要之事沒有塵埃落定,便是救治衛覦的最後一味藥還未到手。
之前他們二人一人忙於文治,一人強撐征戰,都沒辦法分身去西域尋藥,不得已只派了親兵與心腹前往。
如今終於平定山河,二人鬆緩一口氣的同時,便有動身西行的念頭。
不是要一口氣去西域,是去迎候帶回解藥的衛隊。他們如今的一舉一動牽動朝野,不能遠出嘉峪關,那麼在長安等也好,在隴西等也好,能早一日會合,衛覦身上的風險就減少一分。
天氣一日日轉涼,衛覦揹著簪纓酗酒的頻率也在一次次增加。
雖然他每次喝酒之後都用青鹽漱口,但那雙赤瞳
() 日漸加深的雙眼(),卻瞞不過人。
簪纓受不了在家中坐等下去了。
她連掩人耳目的藉口都想好了4()『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說新朝初立,國都的設立有意在洛陽與長安之中選擇,他們去實地察訪。
若真決定動身,手中的六味藥是定要隨身攜帶的,如此一來,安全保障的問題就不容忽視。除此以外,葛先生也要隨行。
此刻合德殿中,衛覦簪纓二人正與葛清營商量出發的細節,焉瞳忽然趨步入殿,稟道:
“女君,主君,傅常侍郎在殿外求見。”
這個原本在建康宮當差的年輕內監,是衛覦返城後隨手帶回來的。
九月初三那夜,他攻佔宮闈,這個小太監不怕死地跑出來跪在一身喋血的男人面前,聲淚俱下地訴說,唐氏女君是他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他一條賤軀願忘死以報。
衛覦記憶超群,當即想起此奴便是在簪纓扳倒庾靈鴻一事中,為她通風報信的人。
原本,衛覦聽著這奴婢對簪纓一口一聲的殷切敬慕,心中莫名燥怒,槊尖已要戳穿焉瞳身體,忽想起阿奴身邊確實還缺個得用的內監,方強收殺心,命人把他扔上船一同帶回洛陽。留不留用,全憑簪纓。
簪纓見到焉瞳的時候還愣了一下,見他忠心,也便留在身邊了。
她聽聞傅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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