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第4/4 頁)
信後的半個月,前後五日不與她同房。
還記得她問他緣故時,衛覦並不瞞她,抱著她道:“我問過傅姆,說女子在那幾個日子同房最易有孕,阿奴還小,再等兩年吧,不然我不放心。”
她已十八歲,並不小了,尋常的同齡夫婦只怕盼兒女還不夠,觀白身為帝王,卻細心計算著避開她的生育之險。
當時簪纓心中除了甜絲絲的感動,也只是佩服他真能忍得住。
今日被李蘊這麼一點,簪纓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從未想過的問題——他是不是從未盡興過?
李蘊在耳旁再說什麼,簪纓都聽不進去了,她自不會輕易向人透露自家的私事,隨意笑談幾句,將郡君送走。
而
後她的目光落在那兩瓶新得的清淤散上。
是不是的,試一試便知曉了。
這一日女帝會完客,回到內殿中,將儀表堂堂的衛覦從上到下看得直發毛,差點以為自己未著衣縷。
而李蘊從皇宮乘輦回到府中,才一進門,便見侍女青鴉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主子,錯了,那、那個青瓷瓶……”
李蘊一時沒聽明白,慢悠悠地扭腰走近:“有何事慢慢說。”
青鴉白著臉道:“前幾日主上說那個描金青瓷瓶精緻,裡頭的東西用完不要扔了,奴婢記著,昨兒‘眼兒媚’調製出來後,順手便裝在裡頭了。今日主上要入宮,吩咐白鴛帶兩瓶清淤散,白鴛認瓶子,便將那個拿了去——”
李蘊罕見地瞪大雙眼,倒吸一口氣。
那“眼兒媚”是她自己調著玩的助興之物,用後酸癢莫當,與小江嬉鬧別有一番滋味,她很喜歡。
這麼說,她給女皇的就是這個了……
“你們怎麼辦的事,成事不足!”
李蘊返身就要回宮,走了兩步,又停住,不知在想什麼,神色莫名變幻了一會兒,又輕舒一口氣,似笑非笑地輕扶鬢邊,透出一股看好戲的嫵媚來:“無妨,不是還有咱們皇帝陛下在麼,區區玩意兒,還能沒法子了?咱們只當不知道吧。”
礙於明日要早起坐朝,簪纓雖心有疑雲,亦按捺著等了幾日。
五日之後,又逢休沐。
合德殿中,簪纓不想顯得自己太露痕跡,尋了個理由讓衛覦先去沐浴,自己遣退侍婢,於昏昏帳中先將那藥膏塗好,有備無患。
不過年輕女郎到底是嬌氣的,想了想,她又挖出一塊,抿唇忍羞多抹了厚厚的一層。
幽馥的香氣在指尖融化開來,與她從前用的感覺似乎有些不同,但簪纓心頭打鼓,一時未曾在意。
她只知道過去觀白中蠱時,不能與她成親是沒法子,到如今,她不想讓這個男人再受一丁點委屈了。
她輕輕躺好,欲蓋彌彰地掩上被子,只待夫君出來。
沒有簪纓作陪,衛覦洗得很快。
天漸熱了,他身上換了件玄色輕綢寢衣,寬鬆柔軟的綢緞一垂到底,修襯出年輕帝王犖犖風流的好身姿。
今日正是他們同房的“禁日”,衛覦本無什麼想法,心中思量著眼看又是簪纓的生辰,她登基後第一年的聖壽節,需得熱熱鬧鬧地操辦,走出來才發覺今夜殿內似乎分外安靜。
龍榻上簾幔低垂,紅綃紗內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衛覦的腳步一頓。
“阿奴今日這麼早歇?”
他嗓音裡帶著浴後的清涼,說著話,漫漫走至帳前,抬指挑起一隙紗幔。
垂眸,看見衾被下的女子那張紅得出奇的臉。
衛覦眼裡閃過一片深晦的黑潮,餘光掃過榻旁小几上的那隻描金瓷瓶,視線再重新落回那張桃李欲燃的小臉,喉結微滾,神色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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