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 犯到手上(第1/2 頁)
“爺饒命!求爺饒命啊!奴才就是個賺跑腿兒錢的,也不知守在這道兒上到底是要蹲什麼人,就知道凡是走這條道往京裡去的,四匹馬以上的,尤其是上頭掛著粉簾子紅穗子的馬車,一看就是女眷坐的,奴才便收了信兒往四觀茶樓稟一聲,領一回的銀錢。” 那回話的男人一身血水,在底下跪都跪不住了,被四爺的人捉住後,問也不問話先得了一頓鞭子,此時蘇培盛再問自然是言無不盡的。 只是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可蘇培盛稍一斟酌便琢磨出不對來了。 “你說你是瞧見馬車往京裡去了,這才去四觀茶樓報的信兒,咱家看你兩條腿瘦得麻稈兒一般,不曾想身上還有功夫在,怎的,你兩條腿還能跑得過四匹馬不成,待你去報了信兒,馬車怕是早就沒了影兒了!” 蘇培盛目光一厲,一巴掌便拍在了案几上,若非還得留著這張嘴開口,蘇培盛當真想一把掐死這狗東西,什麼銀子都敢賺,溫憲公主都險被這起子算計,倒是會找死的! “還不快說了實話!” 那人被蘇培盛一唬,頓時涕淚直下,都這時候了他哪兒還敢說謊。 “奴才真不敢說半分的假話啊,奴才在路邊蹲幾天都不見得有這好運氣,走一趟也才不過賺一二百文,奴才是賤命一條不假,可奴才也是有手有腳的,便是去做苦力,一年到頭也不至於才這點收成。” “爺有所不知,奴才這兩條腿確實跑不過那馬的四條腿,可奴才家就住這京郊,漫天野地跑大的,總知道些僅能過人的近路,約莫是耽誤不了主家的事兒,不然也不會尋了奴才做著差事了。” 蘇培盛一聽,確有道理,這便叫人拿了輿圖來,叫此人細細的畫出來,緊接著又派腿腳極快的人走一趟,這一來回的竟還不到半個時辰,果真是比馬車快了一倍不止。 又細細審問此人如何接頭,同誰接頭,又是誰尋他做的這筆生意,此人便暫且沒用了,簽字畫押罷便丟到地牢裡去,連夜綁了四觀茶樓的常客馬鼠。 馬鼠算是個掮客,專做見不得的訊息買賣生意,也算是這行當裡數得上名兒的,年紀上來了,被人喚一聲馬叔。 在這行做得久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想眼下這般情形馬叔也經歷過一二次。 此時剛入夜,馬鼠正盤算著生意,剛呲溜一口小酒,花生米還未夾起來,後脖梗兒上便捱上一冰冰涼的物什,也不見他慌亂,只還繼續夾那花生米去。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兄弟哪條道上的,不妨坐下來先吃杯酒,我老馬未必出不起兄弟您這單生意,都是、、、、、、” 馬鼠老神在在的話還沒說話,架勢還沒擺足,便覺頸側一痛,眼前頓黑了過去。 臨昏倒前,他好似聽後頭人說了一句什麼王不王的,馬鼠還納罕,如今手頭這幾樁生意,也沒聽說有姓王的,怕不是以前得罪了誰? 沒工夫叫他想明白去,侍衛奉命來拿人,蘇公公吩咐過,若是個軟骨頭,先審了也使得,省得耽誤了後頭的事兒,可誰道這馬鼠生得一雙好嘴,幾個侍衛也不做他想,當機立斷打暈了人,趁夜擄了去。 可誰道到馬鼠這兒還不算完,這事兒還經了好幾道手呢,光是馬鼠這般的掮客便捉來了五個,直到翌日一早,蘇培盛熬得眼圈烏黑,這才尋著些眉目,竟是江南那邊的人手佈置的,隱隱指向蘇州織造李煦。 此人暗中做舉子的生意,怕是不僅在考試上大做文章,還給些能力不足野心不小的人另指一條門路,那便是尚公主。 只要能做了額駙,自然是有享不盡的榮華,抬高了門楣,何必再死讀書去! 可公主豈能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自然得想了歪門邪道,一手訊息至少賣了十來家,之後便各憑本事了。 蘇培盛將這訊息稟給了四爺,四爺一早聽說,氣得早膳都沒能用下,然又想拿曹寅、李煦同老八暗通款曲,這事兒老八未必不知,甚至可為幫兇。 然再一想,賣訊息到底是為小道,一個人不過收五十兩一百兩的,還得養著下頭一幫嘍嘍,便是再苛也攢不得多少,可若是能在江南賣題賣官呢? 那銀子還不是流水似的湧進口袋! 四爺顧不上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