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有了決斷(第1/2 頁)
“看你生得一副忠厚樣,開口倒是奸猾!碰巧的事兒也能叫你說出幾分故意來,難不成我還能未卜先知,知道大阿哥今兒要出事兒不成!”
“我若忍氣吞聲,下一步福晉是不是也要給我一巴掌,將我審上一審,我不過叫府醫來診脈,末了倒成了真兇了!”
好端端的,你惹這炮仗做什麼!
眾人不禁腹誹,然聽得也是真過癮。
四爺本就喜歡年側福晉,眼下打仗又用得她哥哥,連起身打了圓場。
“多嘴的奴才還值得你置氣,怎麼好端端叫了府醫診脈,可是身子有哪兒不爽利的?”
年側福晉當即消了火,大大方方當著眾人的面拉著四爺的手不見一點兒害臊,聲兒也掐得軟。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今日天暖,我有些貪涼惹得小腹隱隱作痛,府醫叫我注意些個飲食,艾灸幾次就好了,我正叫小丫頭學著,正院便要人,我艾灸都顧不上,急急差人將府醫送去問問情況,誰道也能落個不是。”
說著年側福晉還別了福晉一眼,孃家給的底氣足,她可半點兒不怕烏拉那拉氏給她使絆子去。
惦記著弘暉,四爺對女眷們的不和實在心力交瘁,而今也顧不上多哄,且關切了兩句便先叫年氏回去了,其餘女眷們也各自歇息去。
要想弄明白弘暉到底是怎麼跌到太平缸溺水的,還得等著孩子醒來親口說才是。
四爺親自守著昏睡的弘暉,烏拉那拉氏心有不滿也只能嚥下,守著她的孩子落淚去。
然弘暉的情況卻不見好,天亮時又燒了起來。
偏四爺如今代管國事,不得疏忽半分,便是再記掛弘暉的情況也不得不入宮上朝,一忙又是一日,如此又惹得烏拉那拉氏心中好一番怨懟,人都不知陰鬱多少。
玉琭疼愛弘暉,一聽弘暉遭了難心中也萬般難過,還親自去看了幾次那孩子。
可太平缸裡的水是平日裡收集的雨水,時而哪個奴才懶惰也將汙水倒入缸中,其髒汙程度可想而知,髒水入肺,即便四爺及時叫弘暉咳出了些也不成。
太醫方子換了一個又一個,一碗碗藥灌下去總也不見好。
烏拉那拉氏早哭得就剩下一把骨頭,瞧著比弘暉病得還厲害,玉琭也因為這個嘴角生了燎泡,心說若是能有抗生素,怎也不會叫弘暉這般煎熬。
弘暉總不清醒,開口也不過是囈語,喊著額娘、瑪瑪、阿瑪,然全無法問他到底是怎麼溺在太平缸中的。
烏拉那拉氏是恨上李氏了,叫人查了即便也查不出了所以然來,李氏進來也十分低調,只關起門來拉著自己的格格和阿哥過日子,連叫人尋錯處也尋不出。
捱了整四個月,弘暉到底是沒了。
他病得實在厲害,連所謂的迴光返照也全然沒有,小小的孩子臉都是醬紫色,他是懷了肺,生生被憋死的。
因沒成年就病故了,府上連白都不能掛,只府上人等換了素淨的衣裳,四爺帶著人含淚將裝著弘暉的小小棺材埋在了崇各莊。
這是個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弘暉活著的時候只顧讀書,而今總算是能鬆快鬆快,好好做回一個解放天性的孩子了。
烏拉那拉氏悲痛欲絕自不必提,四爺也幾度垂淚,可到了朝堂之上,他又是不苟言笑的雍親王了。
就因為這個,福晉還幾次和四爺爭執,只道四爺不愛弘暉,四爺諒福晉傷心故不願同她爭執什麼,可一來二去到底還是傷了夫妻情分。
玉琭原想著擇各孩子抱到烏拉那拉氏膝下,也算是緩解她的失子之痛,可再沒有哪個孩子能比得上弘暉了。
傷心、思慮過重,玉琭也病倒了去。
她平日裡身子一貫好,整年整年不見病痛,這一病難免如山倒,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