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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這一隊騎兵在眾人身前之處驟然停下,為首之人翻身而下。
這時,風韌詫異地發現,這一支騎兵既然僅是將直刀束與腰間,全部手提亮銀長槍,這在北庭絕對是極為罕見的。要知道,軍隊擅長用槍可是晉軒帝國,北庭基本都以直刀為主,極少用槍的,更何況是必須佩帶直刀的騎兵。
然而從這支部隊身上的那股兇悍氣勢來看,他們必是一隻虎狼之旅,手下亡魂無數。那麼,裝備長槍也必定是上峰特批的,標註著他們特殊的身份與榮譽。
“天雄軍,先鋒營?在下二營五隊小隊長戈扎,參見統領。”
那名之前騎兵隊的首領認出了這支旗幡特殊的部隊歸屬,嚇得雙腿發軟,連忙推開攙扶著他的那名士卒,納頭便拜。而他身後的數人聞得“天雄軍”與“先鋒營”之名,紛紛跟著拜倒在地,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天雄軍,北庭實力最為雄厚的十支部隊之一,戰功顯赫。其中,更以先鋒營和陷陣營為首,鐵騎所向披靡。一旦上戰場,那便是真正地馳騁縱橫,刀槍之下屍山血海。據稱,其中成員人人身上揹負的人命都不下三十條。對於這樣的部隊,普通的軍士心中只有敬畏之意,而且畏大於敬。
哪知那位先鋒營的首領卻是根本就不理睬這群他眼中的烏合之眾,徑直走到了那位青袍人身前單膝跪下,雙手呈上一隻卷軸說道“參見齊帥。前方緊急軍情傳來,還望迅速發兵峒龍城。”
青袍人一手接過卷軸攤開迅速閱讀,然後將其重新卷好扔回那人手上答道“取我坐騎、鎧甲、兵刃來!”
早已在一旁準備好的幾名騎兵連忙遞上手中之物,深紫色丈二長槍、亮銀鑲金吞獸連環鎧、赤紅色紋著各式猛獸的披風,以及一匹身軀壯碩的戰馬。
前面幾樣裝備乍看一下沒有什麼很是特殊之處,然後最後的那批戰馬倒是讓風韌略感驚訝。通常軍中,都是以用有著魔獸血統的彪駒代步,很少再有純粹的馬匹。因為在兩軍交戰之時,常種的馬匹懼怕彪駒身上的魔獸氣息,基本上戰力大打折扣。
然而眼前這匹戰馬,無論是身形或是強壯程度,絲毫不差於彪駒。它通體金黃色,沒有一根雜毛,隨意低鳴中瀰漫著淡淡的傲氣。而且自從它出現後,那些彪駒竟然都露出畏懼之色,有些不敢靠近,似乎它就是這裡的王者。
這是?汗血寶馬?
一個念頭掠過風韌心頭,他凜然一顫,沒想到傳言中能夠憑藉尋常獸族血脈就能夠媲美魔獸的物種,今天竟然可以親眼所見。而且在傳言中,汗血馬桀驁不馴、性情暴躁、孤傲至極,就算沙場宿將都很難將之馴服。
反觀眼前這匹汗血馬,恐怕已經是被馴服了的,想必就是那位青袍人的坐騎。對於那人的身份與手段,風韌覺得越來越難以想象。
青袍人在士卒的幫忙下披上鎧甲,繫好披風,在接過長槍之後,他沒有立刻翻身上馬,而是大步走到了拜倒在地上根本不敢起來的首領戈扎面前。
鋒利的槍刃斜支在那人頸脖側面,那名“齊帥”冷笑道“現在你該知道,你該大概猜到我的身份了吧?身上還瀰漫著股淡淡的酒氣,想必是昨夜宿醉吧?飲酒在前,策馬行兇在後。戈扎啊,你膽子真不小啊!”
戈扎渾身顫抖,他死命磕頭喊道“齊帥,饒命!”
一腳將戈扎踢出數米之遠,齊帥冷哼道“看你剛才最後一刻還是有拽馬的動作,想必還有些良知未泯,這次就饒你一命!自己回去領杖責一百,再卸去隊長之職,扣除半年軍餉。其餘士卒,全部杖責五十,也扣除半年軍餉!”
“謝齊帥!”
聽到能夠活命,戈扎和眾手下哪裡還會去計較其餘的刑罰,連忙扣頭答謝。
然而,齊帥卻是依舊沒有就此離去。只見他持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