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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爺爺，聲音淒楚，老花動了動唇，硬著頭皮道，&ldo;其實，其實她們是為了護著你，你……&rdo;餘下的話沒說出口，黃菁菁反手一個荊條抽過來抽在他手臂上，疼得他哎喲聲跳了起來，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四個人都捱了打，最小的梨花也沒逃過，老花捱了一條子，手臂火辣辣的疼，栓子捱得最多，疼的程度可想而知。

&ldo;那種沒皮沒臉的老太婆，家裡沒人了是不是，要你們出面，一個個能耐了。&rdo;她收了荊條，看劉氏把剁好的豬糙放進籮筐，氣道，&ldo;我來，他們心野了，不聽我的話了，我以後懶得管，我還有個二十年好活就不錯了，不沾他們的光不操這份心。&rdo;

劉氏轉過身，接過她手裡的荊條，手足無措，她不會教孩子，栓子和梨花平日跟著老花，做錯事也是黃菁菁出面，她看著荊條，不明白黃菁菁話裡的意思。

然而聽著黃菁菁的話，忍著沒哭聲的栓子嚎哭不止，&ldo;奶呢，我知道錯了，往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你不要不管我啊……&rdo;

劉氏握著荊條，把栓子拉出來又抽了幾下，梨花也是，桃花不是她生的，劉氏不好下手，老花輩分在，她不敢多說，打了栓子和梨花一頓，去地裡幹活去了。

黃菁菁提著籮筐去灶房煮豬食去了，桃花梨花哭腫了眼，老花低著頭，一臉委屈，四個人，老老實實背著手，規規矩矩站著，栓子哭叫了會兒，嗓音沙啞，喊累了，慢慢止住了聲，老花在背後捏捏他的手，&ldo;可算停下了，等你奶氣消了就好了。&rdo;

哭久了，栓子時不時抽泣兩聲，啞聲問老花道，&ldo;我奶是不是不要我了。&rdo;

&ldo;不會的，你奶刀子嘴豆腐心，可捨不得你呢。&rdo;

黃菁菁煮熟豬食，去後院餵豬，接過徐氏懷裡的米久，讓徐氏忙自己的事兒去，劉慧梅從菜地回來，見到窗戶下並排站著的四人，莫名有些想笑，她把菜籃子放進廚房，舀水出來洗衣服，栓子不哭了，梨花哭夠了也止了聲，乾站著無事可做，栓子就有些站不住了，壓著嗓門問老花，&ldo;花爺爺，我們要站多久？&rdo;

老花看了眼堂屋，篤定道，&ldo;你奶氣消就好了吧。&rdo;

他們站的是西邊，太陽下午才會曬到這，倒是不怕中暑，念及此，他捏捏栓子的手，想著最遲午飯前黃菁菁會氣消吧，也就一個時辰不到了。

結果，他想岔了，黃菁菁壓根沒有氣消的趨勢，劉慧梅和劉氏做好飯菜，周士武和周士仁回來打量他幾眼，徑直入屋吃飯了，他撿了幾朵菌子，周士武拌著雞蛋炒的，香味撲鼻，他直流口水，栓子按耐不住了，帶著哭腔道，&ldo;花爺爺，中午是不是沒有我們的飯菜了，菌子炒雞蛋，我們是不是吃不成了，花爺爺，我餓。&rdo;

&ldo;我也餓。&rdo;老花嚥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看著堂屋的門檻，裡邊傳來周士武的聲音，黃菁菁時不時應一兩個字，不願意多說。

桃花伸著脖子，楚楚可憐的看向老花，提議道，&ldo;花爺爺，你進屋向奶奶求求請好不好，我爹說您是咱家的大恩人，奶奶不會生您的氣的。&rdo;

&ldo;可是……&rdo;老花面露猶豫之色，撩起袖子，上邊還殘著荊條拍過的紅印，他洩了氣，&ldo;我也捱打了呢。&rdo;

&ldo;花爺爺，我餓，只有幾朵菌子，沒兩下就夾沒了……我爹是大人，一筷子夾的多，嗚嗚，我想吃菌子。&rdo;桃花抽泣兩聲，隨即小聲哭了起來，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