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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割豬糙割到小河邊,河裡許多小孩子拿著簍子網魚,旁邊有三兩個洗衣服的婦人,多半是看孩子來的,河水另一側深,沒有大人在,孩子不知怎麼玩呢,水流不湍急就算了,遇著下雨漲水,把人沖走都是可能的。
李ju也在,家裡三個孩子都在河邊玩,她可不得小心盯著,時不時就抬頭看兩眼河裡,生怕他們走過了,無意間瞥到黃菁菁,笑著打了聲招呼。
臨近河邊,這兒的糙長勢好,黃菁菁看了眼李ju,&ldo;洗衣服呢。&rdo;
&ldo;上午家裡來人了,這會兒才出門,嬸子割豬糙呢。
黃菁菁答了聲是,便自顧割豬糙了,孫婆子總想左右逢源誰都不得罪,在村裡有不少人喜歡和孫家走動,只是黃菁菁不喜歡孫婆子的作風,看似圓滑,實則心眼小得很,黃菁菁不喜歡那種人,上次後就沒見過孫婆子了。
這兒人不多,其他兩人和她關係不錯,故而李ju說話時沒有壓低聲音,問黃菁菁知道不知道一件事,馬致富被人揍了一頓,掉進糞坑去了,好在前些日子撒了秧苗,糞坑裡的糞全灌進秧田了,否則馬致富不定會怎樣呢。
馬致富一口咬定是周士武和周士仁做的,可那會黑漆漆的,誰知道是誰,而且馬致富還喝了酒,醉醺醺的,沒人信他的話,馬致富鬧著要糾結馬家眾人找周士武的麻煩,但馬家其他人不是傻子,白天那樁事馬致富夠丟臉了的,而且大嘴巴亂說話,把周家救命恩人都逼走了,去周家,不是正好被周士武和周士仁揍一頓嗎?
所以,無人附和馬致富,馬婆子在院子裡又是哭又是鬧的,見馬家人不肯出面,甚至反過來讓她安生些,馬婆子氣得暈了過去,還在床上躺著呢。
黃菁菁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滿臉詫異,李ju見她這樣,便清楚事情和她無關,該是馬致富喝多了酒,自己沒站穩掉進糞坑,事後推到周家兄弟身上的。
黃菁菁暗暗思忖,她回來那日周士武就說教訓馬致富一頓被她攔住了,周士武該不會再去找馬致富的麻煩,至於周士仁,就是個榆木疙瘩,周士武打架他都在旁邊看著,不知道幫忙,要他夜裡去馬家打人,不太可能。
傍晚歸家,想起這事少不得問周士武,二人異口同聲的說打了,理直氣壯的神色叫黃菁菁哭笑不得,&ldo;打了就打了,索性他皮厚沒出事,只是以後萬萬不可這樣了,真傷著人,告到衙門是要吃牢飯的,為著那種人,不划算。&rdo;
兩兄弟如出一轍的點了點頭。
連續悶了三日,第四天清晨,烏雲密佈,天空像被撕裂了口子,雷聲滾滾,到處黑壓壓的看不真切,不一會兒就下起雨來,雨勢密集,啪啪打在屋簷上,劉氏他們的屋子漏雨,匆忙端了木盆進去接水,黃菁菁回屋檢查了遍自己的屋子,四處乾乾燥燥,心裡才踏實下來。
整個村子籠罩在清晨的暴雨中,黃菁菁讓各自檢查檢查有沒有漏雨的地方,眼下補屋頂是來不及了,只等雨過天晴再說,周士仁和周士武在堂屋編背簍,劉慧梅拿了針線,光線昏暗,照得人神色不明,黃菁菁朝周士仁道,&ldo;我看這場雨後會涼幾日,你讓老三媳婦趕集,把送夫子的禮備好,儘快去上秀村把栓子入學的事兒定下來。&rdo;
周士仁抬起頭,臉上帶著詫異,&ldo;娘不帶栓子和上秀村嗎?&rdo;
&ldo;我去做什麼,栓子是你們的兒子,我操什麼心,你和老三媳婦去就是了。&rdo;讀書人規矩多,周家分了家,如果她帶著栓子去,反而有種捨不得放權的意思,再者說了,周士仁總唯唯諾諾跟在周士武身後做事不是法子,該出面的還是要出面。
周士仁立即苦了臉,吞吞吐吐道,&ldo;我……我和他娘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