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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師傅不說自然有師傅的道理,至少師傅與我有救命之恩,我願意相信師傅。”
“倒真是個乖徒兒,”蘇蘇沒有立刻進營帳,只是睇著他道,“武吉,日後要活命的話就多聽你師傅的話,行軍作戰畢竟不像砍柴,一股勁專心往前衝會死的更快。倒是為人處世,你心眼比較實,溫習溫習你孃親的話還是很有用的,在這點就別學你師傅一板一眼,否則你一輩子都娶不到媳婦。”
武吉驚訝的張開嘴,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嗎?難怪師傅到現在還沒有媳婦。”
蘇蘇忍俊不禁,“所以記住我剛才的話,以後可以討十個八個媳婦回去煩你娘。”
武吉道,“今晚你好生奇怪,好像準備要離開,不回來了一樣。”
她沒有回答,簾帳卻毫無預警地被霍然掀開。
姜尚站在營帳後靜靜的凝視著她半晌,忽而放下簾幔,轉身退回去。
‘去啊,還不快去。’武吉急吼吼的對著她做口型,邊把她往裡推。
蘇蘇只得一頭黑線的拉開簾幔進屋,入屋的同時飛快的設下結界,外面的人看不到也聽不到這裡的響動。
“你要走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蘇蘇點頭,“來和你道個別。”
他說“好。”
“後天這場戰,你們輸定了。”
姜尚面上依舊看不到波瀾,平靜地道,“我知道。”
蘇蘇登時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悻悻道,“看來你事先都測算好了。”
姜尚道,“這場戰並非全然無用,與文王也有裨益。”
“然後呢,你就決定這麼看著辦了?”蘇蘇挑起眉,“因為推演了結果是敗,你就任由他敗了?”
“並非如此。”姜尚指尖當空一劃,只見營帳的上空漸漸化為透明,頭頂星光璀璨的蒼穹清晰的浮現在眼前,他讓她看那雲捲雲舒,“風雲變幻無常,但會因為我們判斷出行動的軌跡而更迭嗎?而我們會去判斷,也並非是為了掌控,也無法掌控。預測和推演只是利用已知的訊息,來配合自己更縝密的定出下一步計劃,阻撓和掌控從來都沒有用,我們該學會的,只是如何更好的適應,更好的順應它,令自己儘可能得到最有利的發展,僅此而已。”
“那麼,總能讓事事順著你的心意發展嗎。”
他搖頭,露出淺淺的笑容,“總會有意外的。”
她仰頭看著頭頂莫測煙雲,“但若是如何也無法適應規則呢。”
“不妨跳脫出來,”姜尚雙手負於身後,不驚波瀾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坐看風雲也未嘗不是一種適應。”
當真能這般灑脫?
蘇蘇轉身離開,指尖在觸到簾幔的瞬間她頓了下,轉過頭,拂動長髮,“最後一個問題。”
他看著她,“你說。”
“你不是早知我是妖麼?”蘇蘇眉目有淡淡倦意,“既然你如此深明大義大公無私,你那時為何還要接受我?為何要與我相戀。”他接受了她,必然也知道日後會與師門有怎樣的爭端,必然也知道他們不會長久。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匆匆生受,為彼此埋下更大的苦果。
“……抱歉。”他注視著她,似乎想伸出手碰觸她,但最終還是垂下手,將渴望掩在青色的道袍下,“那是我此生第一次私心。”
這夜曉風無月,星光卻依舊燦爛。
數日後西岐果敗,文王被虜,囚禁羑里。
日後,流傳了數千年的周易六十四卦便在文王被囚拘羑里之時演習。
在西岐戰敗那一夜,蘇蘇攏著黑色的披風,領襟流動著金色的祥雲紋,在離西岐最近的行宮等待。前方數里之外,帝辛坐臥在戰車之上,他已經兩日未眠,頭冠鬆開,漆黑的長髮垂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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